當初,雲昭剛剛回來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她會對陳婷婷動手。
可她沒有。
她不動聲色,甚至比看著比往日隱忍。
再之後。
謝景墨要帶著陳婷婷走,所有人便又覺得,雲昭會阻攔。
可也沒有。
雲昭那麼沉默。
沉默的讓人覺得,她應該回忍了這口氣。
畢竟——
人死不能復生,可活人還要好好過日子。
陳婷婷身份不同,不是雲昭這樣身份的人,可以招惹的物件。
所有人都這麼認為。
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只有謝景墨沒有。
七年。
並非毫無意義。
雲昭曾把最真實的自己展露給他看過。
他明白她的冷傲,也懂得她的有仇必報!
他只不過回營換了衣服的時間,陳婷婷就不見了。
嬤嬤抹著眼淚,匆匆的來到謝景墨的跟前,”謝將軍,人是在你的地盤不見的,你就有責任把人找回來,否則日後京中聞起來,我恐你不好交代!”
謝景墨冷厲的眸色落下,“滾!”
說著,發動了整個軍營的人去尋。
外頭開始下雨,嬤嬤的心越來越不安定。
她轉頭又找謝景墨,“謝將軍,若實在尋不到,為什麼不去找雲軍醫呢?”
謝景墨冷戾的盯著嬤嬤的老臉,“跟雲昭有什麼關係?陳婷婷清清楚楚的從臨城出來的,誰都瞧見了,去找雲昭做什麼?!”
“是麼?”嬤嬤焦急的說:“可雲夢剛死,雲昭脾氣冷傲,若這個時候小姐出了事,會不會太巧合了點?”
話落。
嬤嬤便感覺到脖頸被人狠狠的鉗制住,“刁奴!你說什麼?!”
嬤嬤幾乎喘不過氣來,她斜眼看著謝景墨,“將軍,快快去找吧,人若找不到,京中問責起來,雲軍醫未必躲得過。”
謝景墨狠狠的盯著眼前的眼,冷聲警告,“在人沒找到之前,管好你的嘴!”
說完,謝景墨像丟垃圾一樣,將老嬤嬤丟到了一邊。
整個軍營的人都沉默著,他們或許心裡都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些正在發生中的,是每一個有血性的漢子都應該做的,只不過,雲昭比他們勇敢。
雲昭做了他們原本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
林副將在軍中七年,為了京中山河無恙,如今他的妻子枉死,是每一個人心頭的痛!
謝景墨看了眼懶散尋人的將士們,沉了沉眸子。
轉頭對高副將說:“你跟我一起去一趟臨城!”
高副將站出來,“將軍,沒這個必要吧?我們不是剛從臨城回來麼?怎麼?拉東西了?”
謝景墨皺眉,走近,壓低了聲音,“你裝什麼傻?!走!”
說著,翻身上馬,兩人急匆匆的趕往臨城。
臨城這一日,難得放晴。
雲昭看過了診,托腮坐在門口的臺階上。
遠處的馬蹄聲噠噠而來,凌亂又暴躁。
隔著一米的距離,謝景墨的馬匹停下,他高高在上,一如當年雲昭剛剛入營的樣子。
不過這一次,謝景墨的口吻壓低了些,“雲昭,把人交出來,我就當做這件事沒發生過。”
雲昭笑了一下。
身後後靠,表情裡帶了點懶散,可口吻卻凌厲,“將軍,事情既然已經發生,如何當做沒發生過?”
謝景墨沉沉的壓下眉頭,怒道:“你知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多嚴重?”雲昭一臉的天真無邪,“比我阿姐死了還嚴重麼?將軍可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