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昭開口的時候,音調淡淡的。
其實單純的一個不過心的問句。
謝景墨聽出來了,嗤笑了一聲,“喜歡你,雲昭你也配?”
雲昭淡淡一笑。
她身上的穴位到時間自動解開,她揉了揉肩膀,看著依舊被定在原地的謝景墨,“那最好了,我還以為謝將軍還眷戀之前纏綿的。”
謝景墨冷哼一聲,“你挺看得起你自己。”
雲昭坐到床上,“不是就最好了,已經糾纏太久,就不應該浪費時間了。”
雲昭的表情在冷色中,顯得淡漠又認真。
謝景墨眯起眼睛,盯著她看。
外頭士兵巡邏的聲音傳來,雲昭沉默了片刻。
這些時間裡,雲昭沒有看謝景墨,而是低頭看著柴房的地面。
等到外頭的腳步聲遠了,雲昭才輕輕的說:
“將軍,我不知道您什麼心思,我只說我的。”
“我膩了,過去的事情如過眼雲煙,從前我是做過不切實際的夢,將軍大人大量,別跟我計較,行麼?”
雲昭不知道謝景墨今晚為什麼忽然來找自己。
她不想知道。
也不在意。
她是沒有陳婷婷那樣顯赫的身價,可她還是雲昭,這個世界上獨一無二的雲昭。
即便沒了謝景墨,她也依舊是她自己。
謝景墨看著雲昭冷淡的小臉,嗤笑道:“你說膩了就膩了?”
雲昭抬起眼,藉著月光看向俊朗如月的謝景墨,笑了一聲,“否則呢?還想要我?”
謝景墨譏諷的話剛要脫口而出。
就見雲昭搖了搖頭,“可不敢了。”
謝景墨聞言,皺起眉頭。
“十幾歲的時候,我野心大,看上了好看的男子,明月一般,大著膽子,捨棄一切,想要也敢要。”
“可如今頓悟了,人就應該站在自己合適的位置上,我永遠不可能是貴胄千金,即便我萬般努力,也夠不上自己的奢望,將軍,您當個小貓小狗,把握放了吧,行麼?”
謝景墨看著雲昭,在她的眼裡看去了去意。
他心頭的那股子煩躁再一次熊熊而起。
“雲昭,”謝景墨扯唇,笑的惡劣,“要不要繼續,我說了算,要不要放你走,你也得看我的心情。”
雲昭點點頭。
她沒多奢望讓謝景墨明白自己的心思,她就是忽然想告訴謝景墨自己此刻心裡的話。
當初,她喜歡他,她一如今日坦誠。
如今要放下,她也想跟他說清楚。
至於他如何想,她控制不了,也無所謂。
雲昭脫了鞋襪,“既然將軍這樣固執,那就等將軍想清楚了,我再放開您。”
“你敢!”
雲昭沒說話,拉上了被子,背過身去。
謝景墨擰眉,“雲昭,立馬放開我。”
雲昭有點累了,剛剛解了紫色曼陀羅的毒。又熬了一個通宵的中藥,她剛一躺上去,就睡著了。
她最初就是想嚇唬一下謝景墨,讓他鬆口放自己走就拿掉他身上的銀針。
可一閉眼,就睡了過去。
耳邊謝景墨的聲音越來越遠,只剩下鼻息間謝景墨身上的冷杉味。
雲昭第二天醒過來的時候,眼睛一睜開,就看見了謝景墨那張幽怨沉黑的臉。
她頓時驚嚇坐起。
剛要問:“您怎麼在這裡”時,昨晚的記憶如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醒了?”謝景墨的聲音沙啞,帶著壓抑後的冷沉。
雲昭立即掀開了輩子,要拔出銀針的時候,她試圖跟謝景墨商量,“昨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