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對啊,那就一起吧。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們家小蘇也是個才女呢。”阮母眼神閃了閃,笑著順著阮詩茵的話招呼起了蘇念惜,“來來,小蘇你也別害羞,就當是和茵茵一塊兒玩兒了。”
她這話說得客氣,但蘇念惜哪裡聽不出來,她分明就是想讓自己上去,做阮詩茵的陪襯。
“我什麼時候和他們是一家的了?”蘇念惜眯了眯眼,懶洋洋開口。
“哎呀,你這就見外了,你們這不遲早是一家人嗎?”阮母搶著說道,但她的眼神卻始終在宋老爺子周圍遊移著,似乎想從他臉上看到不贊同的神色。
然而,宋老爺子波瀾不驚的表情卻讓她吃了個癟。
但她也不尷尬,上前兩步作勢就要拉上蘇念惜的手腕:“來,小蘇你先和我們茵茵熟悉下,一會兒也好配合。”
不過這次還沒輪到蘇念惜拒絕,就有一雙手攔在了阮母跟前。
“阮阿姨,強人所難就不好了。”宋時桉語氣微冷,截住阮母的手微微用力,將人“請”了回去。
阮母看著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蹙了蹙眉:“你又是誰啊?我和宋家人說話,有你什麼事?”
蘇念惜也微微抬眸,看了宋時桉一眼。
男生今天難得穿了身西裝,修身的版型恰到好處地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姿,使他更像一尊精雕細琢的藝術品,而那本就精緻而鋒利的眉眼,在西裝的加持下更添深邃和魅力。
嘖,簡直帥得跟別人不像一個圖層。
蘇念惜暗暗感嘆。
“啊,這位也是宋家的小輩,不過不是本家人,阮夫人不認識他很正常。”坐在宋老爺子身邊的宋父簡單介紹了句,甚至不願提起宋時桉的名字。
阮母聞言,便也知道宋時桉不足為懼了。
於是她便沒了忌憚,雙手抱著胸揚聲嘲諷:“喲,怎麼就成我強人所難了?咱們茵茵也說了,是蘇念惜自己在網上說自己精通各種樂器的,既然都精通,那古琴想必也是不在話下的。現在上來表演表演,怎麼就不合適了?”
“莫非,你這些話都是亂說的?那我可就要聯絡記者報道報道,讓他們看看你這才女的身份是不是名副其實了。”阮母說著,挑釁地看著蘇念惜。
蘇念惜簡直都要被她這副顛倒黑白的模樣逗笑了。
先不說這些言論都是粉絲開開玩笑夸人的話術而已,就算她真的都會,又憑什麼她說一句,自己就得答應上臺給人看戲?
“這位……大媽。”蘇念惜掃了阮母一眼,嘗試著挑選出了一個非常能形容她外貌的用詞,“這麼愛推銷女兒,麻煩明天去保險公司報個到,在這兒丟人現眼個什麼勁啊,這不讓人家看笑話嗎?”
“不過說真的,也就你把宋家當個寶了。”最後半句話蘇念惜說得小聲,除了站在她身前的宋時桉和阮母,沒有第三個人聽到。
“你!”阮母激將不成,反而被蘇念惜看穿了心思,整個人都像只被燒熟的蝦,就差自燃了。
然而蘇念惜懟得起勁兒,宋驍卻已經開始不耐煩了:“阮姨,你就別逼她了,她會什麼樂器啊?沒一樣能彈成曲的,您真讓她上去了才是鬧笑話。”
“哦,原來是這樣啊。”阮母得了臺階,不僅不往下走,還立了個杆順勢往上爬,“怪不得這小夥子也攔著我呢,原來是怕她出洋相,小蘇啊,你早說嘛,我又不逼你。”
說完,她不再理會蘇念惜幾人,轉身往薛老先生那邊走去:“薛老,誒,這琴搬來了,您要聽一曲嗎?”
“來來,薛老您這邊坐。”
蘇念惜聽著阮母殷勤的聲音,簡直跟剛才和自己說話的模樣天差地別。
“阮家這群人,真是不浪費任何機會攀附宋家。”宋時桉冷冷看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