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心燈塔的探照燈掃過三人的身影,將他們的影子拉長再揉碎。
蘇念惜靠在欄杆邊,看著對岸璀璨的燈光,一頭長髮被江風吹得有些凌亂:“我都好久沒有看過夜景了。在S市的這段日子裡,時間真是過得太快又太雜了。”
“我以前心情不好的時候,也總愛一個人出來散步,吹吹珈藍江的晚風,就好像掃清了一切憂愁。”宋時桉微眯著眼睛,張開雙臂感受著風的氣息。
“誒,你們知道嗎?在我老家那邊,曾經有個說法。聽說晚上對著江心許願,會很靈驗。”蘇念惜遙遙望著江水中隨波漂盪的航標燈,聲音變得有些輕。
“真的假的?那我試試。”宋時桉說著,對著江畔揚聲開了口,“我希望……我們組合的作品能夠被更多人知道,也能收穫更多粉絲的喜歡。我還想,以後能擁有屬於自己的個人巡演!不是公司安排的商業演出,而是真正屬於我自己的舞臺。”
少年脫口而出的話語很快消散在風中,宋時桉看著對岸的燈火闌珊,眼中反射著耀目的星點。
蘇念惜偏頭看著他,輕輕勾了勾唇。
“那你呢?有什麼願望嗎?”片刻,蘇念惜撐著腦袋看向另一側一直沒說話的沈逸舟。
“沒有。”沈逸舟的回答出乎意料卻又斬釘截鐵,蘇念惜聽出他不是在敷衍自己,反倒多了幾分興趣。
“為什麼?你這麼無慾無求?”蘇念惜歪了歪頭,不太相信他是這麼清心寡慾的人。
宋時桉也有些好奇地站直了身子,朝他這邊看來。
“我只是覺得,如果一定想得到什麼,就靠自己去努力獲取,許願……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不也只是在祈求他人的恩賜麼?”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沈逸舟的眼睫微垂,看上去興致不太高。
眼看事情即將往哲學的角度發展,蘇念惜及時開了口:“沈老師啊,你這話就不對了。願望這種東西,與其說是索取,更多的應該是對自己內心的一種期許和祝願吧。對我來說,許願就是為自己種下一個目標,讓這件事成為我將來一段時間裡,努力的動力。”
聽到她的話,沈逸舟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卻沒有接話,只是問道:“那你現在的目標是什麼?”
聞言,蘇念惜怔了怔,重新將目光投向了泛著粼粼波光的江面:“我的話……就希望走回原來走過的路吧。讓一切塵埃落定,復舊如初。”
她這番話說得有些沒頭沒尾,沈逸舟和宋時桉同時偏頭望向她,眼神中透露著探究與疑惑。
但蘇念惜卻沒有出言解釋,只是仰頭望向閃爍著點點繁星的天際,放空了思緒。
直到衣兜裡的手機久違地響起電話鈴的震動聲,蘇念惜才回過神來,摁亮螢幕看了眼來電人。
是小曲。
“走吧,看來我該回去算賬了。”蘇念惜收起手機,衝身邊的兩人揮了揮手,“下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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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市頭部狗仔隊被一鍋端了的訊息,是第二天早上九點被扒出來的。
起因是這群狗仔被帽子叔叔們帶回隊裡做進一步問詢時,被潛伏在酒店外的二流狗仔小隊們拍了個正著。
這些平常就拿不到什麼一線爆料的團隊一合計,同行的料怎麼不算料,乾脆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們被抓的事兒給抖了出來。
網友們還沒做出反應,各路粉絲們已經開始拍手叫好了。
他們的偶像幾乎全都被這群無處不在的狗仔們跟拍爆料過,私生活受到嚴重打擾,根本無法正常生活。
對此,各大明星工作室和粉絲應援會都呼籲過多次,但一直都不起效。
他們又拿這群深諳灰色地帶的狗仔沒辦法,在公共場合除了提醒兩嘴,根本拿捏不了他們。
因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