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堂。
“熹兒。”江徵呵住鹿言要繼續的話語。
鹿言不服氣把話嚥了回去,宗申得以繼續:“你們萬劍宗養著半魔就算了,還縱容他在外傷人,傷了人還不依不饒要我徒弟磕頭認錯,是不是太過分了些?我們本是為了慶生宴才千里迢迢趕來做客的,你們的待客之道就是這樣的?”
宗申冷哼一聲,嘲諷道:“哼,不愧是天下第一宗門,果然是傲氣。”
“你!”有一個鬍子白花花的長老聞言怒而拍案,剛要說話鹿言開口了:“楚允晏又不是故意要傷他的!是你那個兒子,切磋打不過想挑軟柿子捏,想要傷我,楚允晏為了救我才挾持唐無越的!”
“他還要傷你?!”褚尋聞言聲音高了八度,把原本要說話的江徵的話打斷了,褚尋氣憤地指著宗申,他道:“好啊宗申,你看看你養的好兒子,居然敢對熹兒出手!他不修道,身子又弱,若是出了什麼事,你擔待的起嗎?!你以為你現在為什麼坐在這?!當年若不是……”
“夠了。”江徵連忙呵住褚尋,讓鹿言不解地皺起眉,他總感覺似乎只要提到當年江徵就要打斷別人。
當年發生了什麼?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嗎?
宗申聞言蹙著眉瞥了一眼身側的宗瑞,宗瑞連忙道:“是江少主說要切磋,我們才打起來的,當時我只是想先擒住他,沒有想傷他。”
“放屁!你劍都砍下來了!”鹿言也想不了那麼多了,他大聲反駁道。
“我有分寸的,沒有打算傷你,只是逼迫你們認輸。”宗瑞如是說。
“萬一呢?!我們家熹兒嬌氣,你怎麼敢拿劍對著他?!”褚尋氣得臉都漲紅了,他說著向商伯顏尋求認同:“伯顏你說是不是?”
“你已經到了元嬰修為,萬一劍氣傷了熹兒也並無不可能,再說了熹兒膽子小,你嚇唬他也是不妥。”商伯顏點頭說道。
鹿言連連點頭,他說:“就是就是,我當時怕死了。”
褚尋聞言連忙拍了拍鹿言的手背,說:“沒事,伯伯在,伯伯替你討個公道。”
鹿言委屈巴巴地點頭。
江徵見狀嘆了口氣,不禁道:“多大人了,還撒嬌。”
他這話看上去是在責備鹿言,語氣卻帶著寵溺。
宗申看他們這副模樣,額角跳了跳,他道:“我兒是有不對,但我看江少主也不像有事的樣子,沒必要這樣大驚小怪吧?說回正事,這次並非是我想要不依不饒,是江少主不肯放過我徒兒,我才出面的,縱然我徒兒有錯,但江少主揪著不放未免太過小氣。”
“我小氣?!”鹿言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他道:“你徒弟打了人不肯認錯,我才說要切磋的,結果切磋輸了你徒弟死活不認錯,還羞辱星落瞧不起她!現在變成我不依不饒了?我只是想要他跟星落道歉有什麼問題?!”
宗申看向唐無越,唐無越得到准許,也忍不了開口了:“你們以多欺少,還用法器作弊!算什麼本事?!”
“是你自己說要我們一起上的!”鹿言反駁道:“我還沒說你仗著修為高欺負人呢!再說了,法器怎麼了?你又沒說不行!你要是不服氣,你也拿那麼多法器出來和我們打啊!”
“你!”唐無越氣結,惡狠狠瞪著鹿言。
“你什麼你!我們贏了,那是事實!你就該兌現承諾和星落道歉!”鹿言有人撐腰,一點也不怕,大聲道。
“憑什麼?!我不認!有本事一對一再打一架!”唐無越氣急敗壞地喊著,試圖以音量取勝。
他十六歲就到了金丹二階,乃是天之驕子,同齡人中從無敵手,和人切磋也沒怎麼輸過,因而十分傲氣。
這一次這樣不明不白地輸了,還要給人磕頭認錯,他怎麼可能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