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強搶,是耍流氓!你是王爺就可以不顧律法任意妄為嗎!”顧朝夕怒罵,纖白的小手握拳,一下一下捶打在陸詔胸膛上,手臂上,甚至揮到臉上。
若是現在鞭子在身上,她能給他一鞭子。
顧朝夕罵他他不聽,打他他不理,氣的一口咬在陸詔肩頭。
“嘶——”顧朝夕這一口用了力氣,陸詔倒吸一口冷氣。
“連咬人的地方都一樣,你還不承認?”
顧朝夕這番又罵又捶打,還動起了嘴,陸詔已經基本認定那個囂張大膽的女子就是眼前這個小女人。
他非要讓她親口承認。
陸詔大步走進樹林,沒進深處,只在外圍,他將顧朝夕放下,大手摟住她的腰,將她抵在一棵粗壯的樹幹上。
“顧大姑娘不願說實話,不願承認,那我只好幫你回憶回憶了。”他氣的連王爺的自稱都忘記了。
“你要做什麼!你要是敢,我……我咬死你!”顧朝夕像只炸毛的貓,本就大的眼睛瞪得圓溜溜,氣鼓鼓的,嘴裡吐出毫無氣勢的威脅。
陸詔看得有些心癢癢,想就此放過她,但一想到今日她不承認,以後肯定也不會承認。大手攀上一邊的衣領,往旁邊一扯,幾乎不費力氣就將紅豔耀眼的紅裙拉下肩膀,露出一邊雪白瑩潤的肩膀和鎖骨。
更為顯眼的是肩上點綴的朵朵紅梅,在一片雪白中開的嬌豔,順著肩膀往下,紅痕越來越密集。再往下的風景被淺粉色的小衣遮擋,但是陸詔知道底下的印記只多不少。
顧朝夕肌膚嬌嫩,輕輕一磕碰都會青紫一大塊。那日陸詔雖然受著傷,但因為中了藥,也將她折騰的不輕,兩日過去了,痕跡還沒完全消失。
陸詔目光一下子暗沉下來,回想起那日的場景,渾身有些燥熱,嗓音也不自覺的沙啞。
“你既然只待在房裡,那身上這些痕跡怎麼來的?”
說著話,陸詔微微彎腰低下頭,鼻尖輕嗅到她身上那陣淡香,跟那天意亂情迷中聞到的體香一樣。
懷裡的人安靜了,良久沒有說話。
陸詔低頭看去,只見懷裡的人兒依舊瞪著大眼睛,眼眶卻不自覺紅了,貝齒緊緊地咬著紅唇,咬牙忍著不讓眼淚掉下來,渾身上下卻寫滿了委屈。
陸詔心中一慌,他見過她大膽熱情,見過她假裝怯弱,也見過她惱怒著威脅他,這些表情無一不生動可愛。現在這般委屈不言的模樣讓陸詔湧起密密麻麻的心疼。
他有些後悔剛才的所作所為。
他一個步入而立之年的人,剛才竟像個毛頭小子一樣為了爭個輸贏去欺負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
她那天顯然也中了藥,同樣身不由己,她失身於一個陌生男人本就委屈不敢聲張,說不定這兩日還在家中傷心垂淚,自己還這樣逼迫她承認,實在是過分。
一想到這裡,陸詔眼中滿是愧疚。
陸詔將她的衣領拉起來,整理好,“對不住,方才是我心急了,不該這樣逼你。”
顧朝夕有些驚訝,陸詔竟然給她道歉?聽這語氣,他似乎並不生氣自己被算計了。
陸詔繼續道,“那天你也中了藥,也是受害人,事後你可找出下藥的人?要不要我幫你?”
陸詔竟然以為他跟她都是被人算計了?
不過他想的也沒錯,正是她算計的。
顧朝夕承認自己是欺軟怕硬的人,剛才陸詔語氣並不好,又步步緊逼,何況他不僅位高權重還身材高大。她打也打不過他,家世背景也比不上他,剛剛直接被他嚇唬得想哭。
現在聽見高高在上的攝政王殿下竟然跟自己道歉,顧朝夕覺得情況還不算糟糕。陸詔給她幾分顏色,她就能給他開幾間染坊。
伸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