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詔把人抵在床榻上,強勁有力的手牢牢握著掌下柔軟的細腰,彷彿只要他稍稍用力,這截纖細的腰身就能在他掌心下折斷。可他終究不忍心弄疼她,只能將所有的怒火和不甘盡數發洩在這個吻中。
在無法視物的黑暗環境中,唇齒糾纏的聲音尤為清晰。
顧朝夕一時忘了反應,口舌就被他侵入,在她唇齒間糾纏。待反應過來,她扭頭掙扎,雙手也握成拳頭一下一下砸在陸詔寬厚的背上。
她這點力道對陸詔來說實在不足掛齒,陸詔任由她捶打,只一隻手按住她亂動的頭,一隻手按住她掙扎的腿,灼熱的氣息依舊追逐著她。
顧朝夕被親的差點缺氧,她衝著男人的唇狠狠咬下去,一股血腥味瀰漫在兩人唇齒之間。陸詔終於停下動作,微微抬起頭注視黑暗中的人影輪廓,溫熱地氣息依舊停留在上方。
舌尖發麻,舌根發痛,顧朝夕不用照鏡子也知道自己現在一定雙唇紅腫。她狠狠瞪了一眼身前的男人。
意識到對方看不見,她改為用拳頭使勁捶了一下。
“你這人太不要臉了!我跟你本來就沒什麼關係,你再這樣我就要叫人了!”
“你給我趕緊走,我再也不想見到你了!”
聽著小姑娘毫不留情跟他劃清界限的話,陸詔心如刀絞。
當初顧朝夕不願意讓他負責,是他自己對她上了心。現在她選擇嫁給皇帝又有什麼錯呢?
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廂情願罷了。
也許是時候放手了,再糾纏下去,只會讓她更討厭他。
沉默良久,陸詔艱難地從喉間吐出一個字,“好。”
聽著這哽咽地聲音,顧朝夕懷疑他是不是哭了。
沒等她細看,陸詔起身離開了。
顧朝夕揉揉發腫的唇瓣,在心裡暗罵老男人太粗魯,躺下來重新閉上眼。
窗外一雙眼睛久久凝視著裡間,哪怕隔著帷帳什麼也看不到,男人也看到了天微亮才離去。
……
按照慣例,陸詔每隔五日就要進宮給皇帝授課,第二日正好是進宮授課的日子,陸詔照例進宮。
皇帝一眼就注意到陸詔眼底的青黑和不及往日的精神,好奇問道,“皇叔可是遇到什麼難事?昨夜沒睡好嗎?”
陸詔按了按眉心,壓下甩臉就走的想法,“無事。”
面對皇帝,陸詔再也沒有了以往的耐心。從前哪怕知道皇帝提防他甚至派人來截殺他,他都能泰然處之,好似一切沒發生過。可如今知道皇帝要納顧朝夕為妃,陸詔甚至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陸詔的冷淡沒能壓制住皇帝的興奮。
他迫不及待道,“皇叔,你不同意朕娶顧朝夕為後,可昨日朕對她表明心意,才知道,原來她也是心儀朕的。朕也考慮到顧家兩個女兒入宮,還將其中一個封后會惹得朝臣不滿,所以只給了她貴妃之位。”
“昨日倉促,朕得知夕兒的心意,實在太高興了,沒來得及跟皇叔商量,朕想著納一個妃子皇叔定不會反對的,皇叔不會怪朕沒有提前說吧?”
陸詔將手中的治國策放下,幾番按捺才不至於失態。
目光冰冷地射向皇帝,“皇上既然將她納入宮中,那就好好待她。顧家大姑娘溫良賢淑,可堪後位,日後尋個時機將她封后。”
皇帝全然沒注意到陸詔的目光,“朕也正有此意,待她誕下皇子,朕許她皇后之位!”
皇帝還欲再說,陸詔打斷他,“皇上,聽課!”
皇帝,“好好好,皇叔趕緊講,朕還打算今日邀夕兒出去遊玩。”
陸詔撿起書,忍著不耐給他講。
只是今日講得比往常久,拖堂一個時辰,還佈置了比往常多一倍的課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