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騰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葉朝夕才得以入睡。
醒來已經日上三竿,渾身軟綿綿的,連關節都在泛酸,身上還壓著一條重重的手臂。
“醒了?”謝清瀾貼了過來。
葉朝夕往被子裡縮了縮,擋住暴露在空氣中的肩膀鎖骨,上面斑斑點點的痕跡無一不在說明昨夜的瘋狂。
她是真怕了這男人了。
然而她卻忘了被子底下的兩人都是光溜溜的,蓋了被子也擋不住他。
大手毫無阻礙地握在腰間,手指在腰窩處輕輕打轉,曖昧至極,葉朝夕清晰地聽見謝清瀾微微加重的呼吸聲,眼看著那隻手有要往下的趨勢。
她抱著被子往床裡面縮,儘量離得他遠遠的,同樣什麼也沒穿的謝清瀾就被迫暴露在空氣中。
挺闊的胸膛是幾道血痕甚是顯眼,那是她昨晚的留下的。再往下,小謝清瀾精神飽滿。
他一晚上了不累嗎?
葉朝夕一副長了針眼的模樣,迅速把頭埋進被子裡,悶聲罵他,“你太過分了!”
謝清瀾笑了笑,“你不讓我遮擋還罵我過分,是不是更過分?”
葉朝夕氣呼呼地不說話。
她想不明白,這人,昨天還害羞,怎麼過了一晚上就成這樣了?難道那事能讓人脫胎換骨?!
謝清瀾還想逗一逗她,偏這時卓青敲響了房門。
“世子,屬下有事稟告。”
謝清瀾只好起身,慢條斯理地穿好衣服,問她,“還睡嗎?”
“起來吧。”都快到中午了。
“你先躺著,我去把你的丫鬟叫來。”
謝清瀾出去後,先吩咐了翠玉進去伺候,隨後問卓青,“何事?”
卓青連忙把自己今早得到的訊息說了,“世子,昨天咱們用來調換行蹤的那輛馬車墜崖了。昨天他們一路跟出城,在城外五十里的一處崖邊動手了,咱們的人受了輕傷,性命無礙。”
“現在侯府已經派人去崖下尋找,咱們要做什麼?
謝清瀾沉吟一會兒,“你派人去找幾具屍體,偽裝成我們五人的模樣,放崖底讓他們找到。”
“您是想讓侯府眾人以為您已經遇害?那張氏不得馬上勸侯爺把二公子立為世子?”卓青不解道。
“那也得他有能力坐上這個位置。”謝清瀾聲音平淡,面色卻冷如寒霜。
他返回屋裡,葉朝夕已經洗漱穿戴完畢,正在照著銅鏡欣賞翠玉的手藝。
翠玉心靈手巧,每天變著法給她梳不同髮髻,半個月都不帶重複的,葉朝夕最喜歡每天照著銅鏡欣賞自己的髮髻。
見謝清瀾進來,她隨口問了句,“卓青找你說什麼?”
她本來也是隨口問問,沒想到謝清瀾沒有瞞她的意思,直接說了。
“接下來我們可能還要在這裡住一段時間,等我安排好再出去。”謝清瀾摩挲著輪椅的把手,垂眸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呀!”葉朝夕巴不得在這裡住著,在侯府裡像是時刻有雙眼睛盯著,沒有自由,要應付張氏,時不時還有張婉姝舞到她面前。
“正好趁著這段時間好好養你的腿,等我們出去薛神醫應該也回來了,到時候就可以開始治眼睛了。”
謝清瀾的眼睛是因為餘毒侵襲導致失明,雖然後來毒素被清除,眼睛也因為長時間破壞恢復不了了,康復丸對他的眼睛效果緩慢,只用康復丸的話怕是要兩三年時間,若是能以紫芝草入藥,可以加快恢復的速度。
偏偏紫芝草稀有,只有在南方之地才有野生紫芝草,薛神醫自告奮勇,去南邊尋找,若是順利,三個月左右就能回來。
一行五人就在溫月莊住下,因為要長住,謝清瀾吩咐卓青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