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我是他的皇嬸,我教訓教訓他不過分吧?”
顧朝夕用指尖在陸詔的胸膛前來回摳動,一雙狡黠靈動的眼睛悄悄看他一眼。
無論是話語還是動作都撩得陸詔心癢癢的。
小姑娘是他認定的妻子,可不就是小皇帝的皇嬸?
“自然,你是本王認定的妻子,教訓一個不聽話的小輩是應該的。夕兒若是有主意,不妨告訴我,我來替你教訓他。”
懷裡的小姑娘眼睛滴溜溜地轉,陸詔猜測她心裡已經有了不少壞主意。
顧朝夕等的就是這句話,連忙湊到陸詔耳邊把自己的想法說了一遍。
陸詔眼神微暗,皇帝時時刻刻覬覦他的女人,讓他十分不爽,就算夕兒不說,他也要暗中教訓一番。既然夕兒主動提起,他就按照她說的,對皇帝小懲大誡一番好了。
“好,我明日派人去買藥。”陸詔一口應下。
顧朝夕立刻往他手心塞了兩包藥粉,“這是蒙汗藥和銷魂散。”
陸詔眉心一跳,看向手裡的兩包藥粉,一包鼓鼓囊囊沒開過的是蒙汗藥,一包癟了一半的是銷魂散,顯然是用過的。
“你……怎麼會有這種東西?”
陸詔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回想起當初在侯府的柴房,他和顧朝夕兩人雙雙中藥才有了第一次親密,那種強烈的原始衝動,他至今還記得。
他一直以為是他們倆遭了別人的算計,那次過後一直在暗中調查是誰下的手。如今看來,似乎……不是?
這藥的另一半,是用在他身上了吧?
顧朝夕一時忘了這回事,禮包裡的銷魂散只有一包,她當初給陸詔用了一半還剩一半,剛才沒多想就直接掏出來給陸詔了。
壞了,這具身子的腦子似乎不太聰明的樣子。
顧朝夕垂著眼睛,眼神閃躲,企圖矇混過關,“我,蒙汗藥是買來防身用的。另一個,另一個是想買來和你試一試的,我沒敢買多,只要了半包。”
“試一試?”
連這種謊話都編的出來。
陸詔冷哼,毫不留情地拆穿她,“你這段時間一直在別院裡,哪來的時間去買藥。”
只有一種可能,這些藥她在很早之前就買了。
“那日在柴房,給本王下藥的就是你吧?”
陸詔鳳眸微眯,審視的目光看著一臉心虛的顧朝夕。
顧朝夕無辜地看著他,“不是我。”
陸詔不說話。
氣氛僵持了一會兒,顧朝夕破罐子破摔,猛地推開他,“是我給你下的藥又如何?要不是看你長得好看,我才不選你呢!”
“那天我的未婚夫跟我的丫鬟勾搭到一起背叛了我,還不許我物色新的人選嗎?當時我見到你渾身是血地躺在那裡,一副任我擺佈的模樣,我忍不住才……”
顧朝夕越說聲音越小,到最後似乎羞愧得說不下去了。
這麼一想,她當時確實太禽獸了。還好陸詔命夠硬,若是被她折騰死了,那可真要成為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名垂千古了。
緊接著,眼淚啪嗒啪嗒掉下來,“你要是介意我算計了你,你就走吧,以後一刀兩斷,我自己帶著孩子也能過得很好。”
陸詔,“……”
他還什麼都沒說呢,怎麼突然就到了斷絕關係的地步了?
陸詔有些好笑,重新將人攏入懷中,抬手給她擦眼淚,“哭什麼?本王又沒說怪你。”
回想起見到她的第一眼,陸詔覺得就算沒中藥,他也拒絕不了這個女人。
現在他只慶幸,當初機緣巧合闖入侯府的人是他,被她遇上的人也是他。
“下次不用這些藥,有夕兒在,我隨時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