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山老母道:“也就是我這樣,距離合道只有一步之遙,卻無法跨越的修真,發現自己經歷天人之衰後,可以把自己最多十分之一的功力傳遞給一個低階段修士,這個承接功力的人,就叫承薪者。這已經是三界流傳十幾萬年的傳統了。我決定選白兒做我的承薪者,希望你能繼續我未竟的修行,最終跨越合道之境。”
白蛇跪著,去抱黎山老母的腿,一邊道:“為何選我?我有什麼本事值得師母厚愛。”
青蛇趕緊把白蛇腰上的腰帶取下來了。
“唉!”黎山老母看看腰帶,沒在意,她撫摸著白蛇的頭髮,又細看白蛇眉心的印記:“你這個印記倒是很搭配你的臉。”
白蛇道“師母,您像母親一樣愛我,您就是我娘。但我在您弟子中本領最差,您太厚愛我了。”
黎山老母道:“你是我關門弟子。你大師姐無豔、二師姐梨花都修為太高,都在煉虛邊緣了,她們都失去了做承薪者的資格,而你三師姐英臺不知去向。
“我也很喜歡你,我當初收你為徒,也是為了讓你做我的承薪者。如果你不想做我的傳承者,我也不勉強。”
白蛇只是摟住黎山老母雙腿哭,黎山老母嚴肅起來:“白兒,我在說正事呢,你不要一味哭!站起來。”
“是。”白蛇站起身,眼淚還是不停地流。
青蛇也勸白蛇,還為她擦淚:“姐姐,你別哭了,節哀順變……”
“閉嘴!”白蛇瞪了一眼青蛇,又怒道,“我師母還好好的呢,你不會說話就別說!”
說罷,她又要打青蛇。
青蛇也很委屈,也哭起來:“我只是關心你,姐姐卻那麼兇!”
黎山老母笑道:“青兒不懂‘節哀順變’的用法吧,那是死了人後才用的,現在說早了點。白兒不要怪她。但我們修道者,用錯個詞有什麼打緊,不值得這麼生氣,白兒太著相了,少學一點世俗的禮教吧,於修道無益,這是你不如青兒的地方。”
青蛇聽了後才明白,急忙向姐姐道歉:“對不起姐姐,我說錯話了。”
她又對黎山老母道:“請您恕罪,我不會講話。”
黎山老母笑著擺擺手。
白蛇也覺得自己過了,她能想到青蛇只讀過幾個月書,經常胡亂用詞,但因為聽到亦師亦母的恩師要死的訊息,心緒大亂,就把怒氣撒在愛侶身上,也覺得愧對小青。
她就抱住青蛇大哭:“對不起,姐姐知道你是不會用詞,是無心之過,但我實在太傷心了。對你發脾氣,原諒姐姐。”說著她給青蛇擦淚。
但她自己比青蛇哭得更厲害,青蛇也給她擦淚:“罵我能讓姐姐減輕點難過也好。”
黎山老母看著兩人,笑道:“你們兩個在一起真好。”
她又對白蛇道:“白兒不必難過。人間老人活百歲而死,就稱喜喪。死的時候,到處帖紅紙,像是在辦喜事。我已經活了兩萬八千歲,那不是喜中之喜嗎?你悲泣做甚。”
白蛇哭道:“徒兒不願意相信您會走。”
“我能活這麼久,已是萬分幸運。你也是修道者,少做些凡人兒女的悲哭之態。”
白蛇只是不停為自己擦淚。
黎山老母又用手指給青蛇梳頭:“你這傢伙真可愛,不像白兒那樣學了太多規矩,不夠淳樸天真了。麻姑妹妹挑你,就是為了讓你做她的承薪者呢。”
青蛇發現悅心鈴竟然不響,她還沒問,黎山老母就說:“那是我和觀音妹妹一起煉的法寶,對原主人無效。”
青蛇點點頭,又問麻姑的事:“麻姑娘娘讓我做承薪者嗎?她才剛剛一萬歲呢。”
“你有所不知,我們金仙之死,每人壽限都不同,也與凡人一般。有的人能活兩萬多歲,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