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雄聞言,臉上的表情這才緩和了一些。
於是便又開口道:“朕聽京師傳聞,說是京師有一敗家子,諸位愛卿,可曾聽過?”
這個問題一出,在場的一眾臣子瞬間就明白了,陛下這是說的方陽啊。
程金也知道,陛下這是想說前日裡比試的事情。
便道:“陛下說的這個敗家子,正是前日和孫監正比試的成國公之子。”
“哦?竟是那小子,不知道人怎麼樣?”楚雄假意作思考狀。
一旁的趙相如則是道:“陛下,以臣之見,此子難堪大任。”
“怎麼說?”楚雄目光看向趙相如。
趙相如則是繼續道:“陛下,要知道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方陽的名聲在外,雖然僥倖贏了軍器監一次,但劣性依然,臣以為此子難當大任。”
兵部尚書王鏊也適時開口道:“陛下,方陽此子確實不堪大用,不說之前,且說僅是最近一段時間,他就做了許多震驚京城之事。”
“先是太學之中的往祭酒的酒葫蘆裡撒尿一事,又是在東市當眾毆打永平候之子謝平,後來又要為聞香閣花魁贖身,不惜大腦軍器監,這種種所為,哪裡能堪重任。”
一時間,在場的文臣們皆是對方陽議論起來。
不過所有人的話都是反面的,都認為方陽非常不堪。
程金見此。
不由道:“陛下!趙相和王尚書所言差異。”
“哦?盧國公有不一樣的看法?”楚雄饒有興趣的問道。
“陛下,臣以為方陽不光是能用,而且還能大用,試問在座的誰沒有年少輕狂過。”
程金說著,目光掃向在座的眾人。
眾人齊齊不說話。
程金則是繼續道:“方陽今年不過才剛剛十八歲,弱冠之年正是年少輕狂之時,做些出格的事情,也能說得過去。”
“但是咱們不能只看外面的傳言,也要看看他本人。”
“據臣所知,方陽對朝廷可是做了不少貢獻,先是幫助朝廷整治漕運,現在對於京師漕運,整個京師乃至於過往的百姓不說一聲好。”
“不光如此,方陽掌控的漕運和釀造的天仙醉,這兩處生意就每個月給戶部增加了近二十萬兩的收入,若按此計算的話,方陽僅憑一己之力便讓國庫增收五分之一之多,試問如此人物,怎麼能不堪大用?”
這些事情,楚雄自然是知道的。
而且他拿的分成到時候可是要比國庫裡的多多了。
雖然自己清楚,但是這些臣子們可不知道。
於是看向一直不說話的馮珅問道:“馮愛卿,盧國公說的可是真的?”
“這”馮珅有些尷尬了。
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說。
以往窮慣了,忽然戶部每個月多了十幾萬兩白銀,他是真不敢說啊,他知道,只要說出去,那以後可就有的自己頭痛了。
但是陛下都問了,不回答有不是。
於是便只好不情願地道:“陛下,不錯,成國公之子方陽,每月都有繳納賦稅。”
楚雄皺眉。
馮珅的意思,楚雄哪裡不懂,這分明就是別人找他要錢。
於是便緩緩道:“既然有了開源項,那以後馮愛卿就不必向朕哭窮了吧?”
馮珅頓時滿臉苦澀。
“陛下,這點銀子哪裡夠啊,國朝處處用錢,臣都是掐著用啊。”
“行了,怎麼用是你自己的事,朕不找你要錢,你給朕把錢管好就行了。”楚雄面露笑容的道。
“陛下放心,臣定當殫精竭力!”馮珅拱手道。
“呵呵。”楚雄呵呵一笑。
馮珅則是看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