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清晨,熹微的陽光透過營帳縫隙,在地面勾勒出一道道金色光柱,仿若命運投下的希望曙光。
張闓早早起身,徹夜未眠的他,眼中卻透著堅毅的光芒。
在這亂世之中,每一個決策都關乎生死存亡,此刻,他迫切需要麾下謀士們的智慧。
他召集戲志才、荀攸、郭圖、波才、王謙、郭嘉幾人議事。
眾人陸續走進營帳,神色各異。
戲志才面帶微笑,神色從容,似乎早已預料到此次會議的走向。
荀攸則眉頭微蹙,目光深邃,彷彿在思考著什麼;郭圖眼神靈動,不時打量著眾人;波才神色急切,腳步匆匆,一看就是個急性子;王謙略顯拘謹,跟在眾人身後;郭嘉則一如既往地放蕩不羈,慢悠悠地走進來,找了個位置隨意坐下,雙腿交疊,手中還把玩著一支羽扇。
張闓坐在主位上,眉頭微微皺起,神色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與憂慮。
他的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誠懇地說道:“如今局勢愈發複雜,我對往後的路感到十分迷茫,還望諸位能為我出謀劃策。”
波才率先發言,他噌地一下站起身來,神色激動,雙手在空中比劃著,聲音洪亮地說道:“我認為應該立刻攻佔兗州、豫州,壯大黃巾軍的勢力,然後揮師北上支援冀州的張角主力。我們黃巾軍本就是為了推翻腐朽的朝廷,現在正是大好時機,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來回踱步,臉上的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彷彿已經看到了黃巾軍推翻朝廷、建立新秩序的那一刻。
這些話語,是波才心底多年的執念。
自投身黃巾軍起,他便將推翻舊朝、建立太平世道的使命扛在肩頭,張角的身影在他心中如同神明,那“蒼天已死,黃天當立”的口號,早已刻入他的靈魂。
每一次想到張角,想到冀州戰場上浴血奮戰的黃巾軍兄弟,他的心就像被烈火灼燒,恨不得立刻奔赴前線,與他們並肩作戰。
郭嘉和荀攸對視一眼,欲言又止。郭嘉輕輕轉動著手中的羽扇,眼中閃過一絲思索,似乎在權衡著波才建議的利弊;荀攸則微微皺眉,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沉思。
戲志才緩緩開口,他的聲音不高,但語氣平和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波帥,我們的主公是張闓,你的主公現在也是張闓。我們行事,當以張闓主公的利益為主。”
他的目光直視波才,言外之意很明顯,波才應該將張闓的利益放在首位,忘掉其他的一切,包括張角。
波才聽後,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原本漲紅的臉上,興奮之情瞬間消散,取而代之的是痛苦與掙扎。
他停下腳步,愣在原地,腦海中如翻江倒海一般。
他心裡明白戲志才的話沒錯,自從跟隨張闓,張闓便是他的主公,可多年來對黃巾軍的信仰,對張角的忠誠,又讓他難以割捨。
一邊是多年追隨的精神領袖和共同奮戰的黃巾軍兄弟,一邊是眼前這位同樣心懷大志的主公,這艱難的抉擇如同一把利刃,狠狠刺痛他的心。
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波才緩緩拜向張闓,聲音低沉,帶著一絲無奈和愧疚:
“主公,臣有罪。”
這一刻,他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做出了這個痛苦的決定,內心的掙扎讓他的身體都微微顫抖。
這時,荀攸站起身來,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神色嚴肅,彷彿即將要宣佈一項重大的決策。
他清了清嗓子,說道:“張角起義,因為沒有世家豪強的支援,也沒有明確的綱領,從長遠來看,註定失敗。主公應該開闢自己獨特的道路。”
他走到地圖前,手指在地圖上緩緩移動,比劃著說道:“趁黃巾還未完全失敗,借勢先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