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平城外,對峙的雙方營地仿若兩座蓄勢待發的火山,空氣中瀰漫著令人窒息的緊張氣息,每一絲風都裹挾著大戰將至的味道。
王允端坐在大帳主位,目光掃過帳內的曹仁、曹洪、橋瑁、何夔、許靖等人,心中暗自盤算。
“如今我軍兵力已超黃巾軍,曹純的騎兵也已趕到,正是進攻的好時機。”王允打破沉默,聲音低沉卻透著不容置疑的決斷。
曹仁微微點頭,神色冷峻:“王大人所言極是,黃巾軍雖士氣不弱,但我軍陣容更盛,此時進攻,定能打他們個措手不及。”
曹洪則滿臉興奮,緊握著拳頭:“哼,上次讓他們僥倖逃脫,這次定要將他們一網打盡!”
橋瑁在一旁猶豫片刻,開口道:“只是黃巾軍擅長奇襲,我們進攻時還需謹防他們有詐。”
何夔輕咳一聲,不緊不慢地說道:“王大人,依我看,黃巾軍本就缺糧,加之遠道而來,糧草補給必然困難。我們不如圍而不攻,與他們長期對峙。待其糧草耗盡,軍心自亂,我軍便可輕鬆取勝。”
王允皺了皺眉,眼中閃過一絲憂慮:“何先生所言雖有理,但我正擔心這一點。若我們對峙過久,張闓的軍隊因缺糧退走,以黃巾軍的習性,極有可能像大多數黃巾一樣,四處劫掠各地世家豪強。我們世家的根基在各地的產業田莊,一旦被他們侵擾,損失將難以估量。”
何夔微微頷首,不再言語,他明白王允的顧慮。
世家的財富和根基都在土地與產業上,黃巾軍的劫掠行徑確實是心腹大患。
王允擺了擺手,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兵貴神速,只要我們攻勢猛烈,他們縱有詭計也難以施展。明日清晨,即刻進攻!”
眾人領命,各自回營準備。
次日清晨,天色剛泛起魚肚白,世家聯軍的營地便沸騰起來。
在營地的高處,一隊身著鮮亮鎧甲計程車卒嚴陣以待,他們正是負責吹響進攻號角的精銳。
為首的號角手名叫趙猛,他身材魁梧,眼神中透著堅毅與決然。
只見他深吸一口氣,雙手穩穩地握住那支長長的號角,鼓足了腮幫子。
“嗚——嗚——”一聲低沉而悠長的號角聲驟然響起,劃破了清晨的寂靜,聲音在空氣中迴盪,彷彿是來自遠古的戰歌,帶著無盡的威嚴與力量。
趙猛身旁計程車卒們也紛紛吹響號角,一時間,號角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形成了一股強大的音浪,向著黃巾軍的營地滾滾而去。
隨著這激昂的號角聲,曹仁、曹洪、橋瑁各率兩萬士兵,分別從東、北、南三個方向,向著張闓的大營逼近。
一時間,戰鼓擂動,喊殺聲震天,士兵們的腳步聲和兵器碰撞聲交織在一起,彷彿要將大地震裂。
黃巾軍這邊,崗哨計程車兵第一時間發現了敵軍的動向,立刻敲響了警鐘。
“敵軍來襲!敵軍來襲!”尖銳的警報聲瞬間傳遍整個營地。
張闓從營帳中大步走出,神色鎮定,迅速做出部署:“周倉,你率部堅守北面;李典,你守南面;我親自鎮守東面。務必擋住敵軍的進攻!”
周倉手持大刀,滿臉戰意:“主公放心,我定讓敵軍有來無回!”
說罷,便帶著自己的部隊,迅速奔赴北面防線。
李典則神色凝重,領命後匆匆趕往南面。
張闓轉身看向典韋,沉聲道:“典韋,隨我去東面!”
典韋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哈哈,正合我意!早就想痛痛快快地殺一場了!”
東面戰場上,曹仁騎著一匹高頭大馬,手持長槍,指揮著士兵們衝鋒。
他的眼中閃爍著復仇的火焰,上次的失敗讓他耿耿於懷,此次他誓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