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忠一聲令下,麾下士兵猶如訓練有素的獵豹,迅猛地將夏侯淵雙手反綁,動作一氣呵成,不給夏侯淵絲毫反抗的機會。
夏侯淵滿心不甘,奈何自己寡不敵眾,只能任由士兵們將自己押上戰馬。
他回頭望向夏侯瑤,眼中複雜的情緒翻湧,愧疚與無奈交織在一起。
夏侯瑤騎著馬,跟在隊伍後面,氣鼓鼓地朝著丫鬟小葉數落道:“小葉,你個叛徒,壞心眼!居然給哥哥留記號,害得我們被找到。”
小葉低著頭,滿臉委屈,小聲嘟囔:“小姐,我也是擔心你,族長和少爺都急壞了,我……我怕你出事。”
夏侯瑤卻不領情,扭過頭去,繼續抱怨:“哼,你還說!要不是你,我和將軍還能好好趕路呢。”
說完,她又抬眼看向走在前面的夏侯淵,提高音量說道:“哥哥也真是的,想把我嫁給一個畜生!聽說那人睡過的女孩都死了好多,簡直就是個變態,他怎麼能這麼對我!”
夏侯淵聽到妹妹的話,身體微微一僵,心中一陣刺痛。
他一直疼愛這個妹妹,可在家族利益面前,他終究還是身不由己。
如今聽到妹妹這般哭訴,他滿心懊悔,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傍晚,鉛雲低垂,天色陰沉得彷彿能擰出水來,似有一場狂風暴雨即將席捲而來。
城外,王允大軍密密麻麻,如鐵桶般將陳縣圍得水洩不通。
連綿無盡的營帳好似一片灰色的海洋,寒光閃爍的刀槍林立其間,陳縣宛如一座被洶湧波濤圍困的孤島,在敵軍的重壓之下搖搖欲墜。
城內,張闓麾下的黃巾軍嚴陣以待,士兵們神情堅毅,目光警惕地注視著城外的一舉一動,他們深知此刻陳縣的安危全繫於自己身上。
為了突破王允大軍的包圍進入陳縣,張闓與黃忠等人在城外一處隱蔽的山谷中制定了周密計劃。
他們仔細研究了敵軍的佈防圖,發現敵軍在城東的防守相對薄弱,且每隔一個時辰會有一次換崗的間隙。
黃忠帶著大部分銳鋒營佯裝主力,趁敵軍換崗間隙,在城西發起猛烈攻擊。
剎那間,喊殺聲震天動地,仿若滾滾驚雷在城西炸響,瞬間吸引了大量敵軍的注意力。
與此同時,張闓則帶著夏侯淵、夏侯瑤以及一小隊精銳士兵,悄悄繞到城東。
他們藉助地形的掩護,利用山林和溝壑,貓著腰小心翼翼地靠近城門。
在靠近城門的關鍵時刻,一名敵軍巡邏兵發現了他們,正要呼喊示警,張闓身旁計程車兵眼疾手快,一箭將其射倒。
隨後,他們加快速度,趁著敵軍城西吃緊、城東防守短暫混亂之際,迅速衝向城門。
城牆上,黃巾軍士兵早已收到暗號,在張闓等人靠近時,立刻放下繩索,同時以弓箭壓制城頭的敵軍,為他們開闢通道。
張闓一馬當先,手中長槍揮舞得虎虎生風,將幾名試圖阻攔的敵軍斥候刺倒。
身後計程車兵們奮勇向前,與黃巾軍裡應外合,成功控制城門,開啟了一道狹窄的通道,一行人迅速湧入城內。
張闓坐在馬上,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堅定。
剛進城,黃忠便趕來與他們會合。
黃忠來到張闓身旁,輕聲問道:“主公,您感覺如何?要不要先找地方休息?”
張闓搖了搖頭,說道:“不必,先回府衙,瞭解城中詳細情況要緊。”
黃忠猶豫了一下,又說道:“主公,這夏侯淵……該如何處置?”
張闓看了看夏侯淵,又看了看夏侯瑤,沉思片刻後說:“先帶回府衙,再做定奪。夏侯姑娘心地善良,她與夏侯淵畢竟是兄妹,其中或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