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陽夏城的硝煙漸漸散去之時,陳國的陳縣之中,氣氛卻凝重得彷彿能擰出水來。
陳王劉寵端坐在王府的議事廳內,眉頭緊鎖,手裡反覆摩挲著一枚玉佩,那是先帝御賜之物,如今卻也難以撫平他內心的焦慮。
“黃巾賊已佔陽夏,陳縣危在旦夕啊!”劉寵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帶著幾分疲憊與憂慮。
坐在一旁的陳國相駱俊微微頷首,他身著一襲素色長袍,面容沉穩,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堅毅。
“大王不必過於驚慌,我等早有防備,陳縣城高牆厚,且我軍訓練有素,定能抵禦賊寇。”駱俊的話語擲地有聲,試圖安撫劉寵的情緒。
劉寵抬起頭,目光望向窗外,似乎能看到遠方陽夏城的戰火。
“話雖如此,可黃巾賊眾如蝗蟲般,不知何時便會兵臨城下。這幾日,城中百姓人心惶惶,流言四起,若不盡快安定民心,恐怕未等賊寇攻城,城內便先亂了。”
駱俊沉思片刻,說道:“大王所言極是。臣以為,可先張貼安民告示,告知百姓我軍已有萬全之策,讓他們不必驚慌。同時,開倉放糧,救濟城中貧苦百姓,如此既能安定民心,也能彰顯大王的仁德。”
劉寵微微點頭,“此事就交由你去辦吧。只是,那陽夏城的黃巾賊,究竟是何來歷?竟如此輕易便攻破了城池。”
駱俊站起身來,緩緩說道:“據前方探馬來報,此次攻打陽夏城的,是何儀、何曼兄弟率領的黃巾軍。不過,聽聞在城破之時,有一支神秘的騎兵突然出現,助他們一臂之力,還生擒了縣尉李曼成。這騎兵的首領,名叫張闓,似乎並非尋常的黃巾賊。”
“張闓?”劉寵喃喃自語,“從未聽聞過此人。他既與黃巾軍勾結,想必也是意圖不軌。傳令下去,加強城防,所有城門日夜緊閉,增派士兵巡邏,務必不能讓賊寇有可乘之機。”
“遵命!”駱俊領命後,便匆匆離去,著手安排各項防禦事宜。
與此同時,張闓正率領著他的隊伍,浩浩蕩蕩地朝著陳縣而來。
一路上,馬蹄聲噠噠作響,揚起一片塵土。
廖化騎著一匹棗紅馬,緊跟在張闓身旁,他一臉疑惑地看著張闓,終於忍不住開口問道:“將軍,咱們這是要去攻打陳縣嗎?”
張闓看了廖化一眼,微微一笑,“你得呢?”
廖化撓了撓頭,“依我看,咱們如今士氣正盛,又新收了不少兄弟,陳縣雖城堅,但未必守得住。咱們何不趁此機會,一舉拿下陳縣,擴充地盤?”
張闓搖了搖頭,“廖化,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陳縣與陽夏不同,陳王劉寵和陳國相駱俊絕非等閒之輩,他們在此經營多年,城防堅固,兵力也不少。咱們若貿然攻城,定會損失慘重。而且,咱們如今最缺的是什麼?”
廖化想了想,“是糧草和物資?”
“不錯。”張闓點了點頭,“守城需要大量的糧草和物資,咱們目前還不具備這個條件。若是強行攻城,即便僥倖拿下,也難以守住。倒不如先繞過陳縣,去汝南發展,待實力壯大之後,再回過頭來對付陳縣。”
廖化聽後,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還是將軍深謀遠慮。只是,就這麼放過陳縣,實在有些可惜。”
張闓拍了拍廖化的肩膀,“機會多得是,不必急於一時。等咱們在汝南站穩腳跟,陳縣遲早是咱們的囊中之物。”
兩人正說著,隊伍前方突然傳來一陣騷亂。
張闓皺了皺眉頭,“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
不一會兒,一名士兵匆匆跑來,單膝跪地,“將軍,囚車裡的李曼成被蛇咬傷了,情況危急。”
張闓微微一怔,隨即說道:“帶我去看看。”
來到囚車旁,只見李曼成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