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李冬雪早早地起床,跟方大哥說了一聲就去黃奶奶家了。
騎車出了城,城外的小路上幾乎還沒有行人。
清晨的空氣尤其好,李冬雪迎著朝陽,聽著小鳥嘰嘰喳喳的吵鬧聲,心裡特別美。
不由自主地唱起了小時候聽過的歌,
“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小鳥說,早早早,你為什麼背上小書包。”
“哎呀”
這時,突然路邊竄出一個小女孩兒,一下子撞到李冬雪的腳踏車上。
李冬雪趕忙停下車將小女孩扶起來,“有沒有受傷?”
小孩兒搖搖頭,將地上的小揹簍撿起,就打算走。
李冬雪看著她走路時一瘸一拐的,忙追上去,“誒,小妹妹,你腿是不是撞到了?我幫你看看吧。”
女孩兒站住,緊了緊手上的揹簍肩帶,“我沒事,只是扭了一下,不疼。”
李冬雪上前將她的褲腿拉起來,小腿處居然都撞青了。
然而小女孩堅持不讓李冬雪操心,只說要趕緊回家,家裡還有年邁的奶奶等著她。
李冬雪撞了人,還是這麼瘦弱的小女孩兒,要是就這樣讓她離開,心裡肯定不得勁兒。
“你上來,我騎腳踏車馱你回去。”
小女孩沒有再推拒。
小女孩兒家住在一個偏僻小村落的最北邊,都靠近大山了。
房屋破舊,屋頂稻草的顏色都發黑了。
小女孩進屋,扶著一個老奶奶出來。
老奶奶佈滿皺紋的臉上滿是慈祥的笑容,見著李冬雪很是客氣,忙將她讓進屋。
李冬雪打算跟老奶奶說一下小女孩兒受傷還有補償的事兒,謝過奶奶走了進去。
誰知剛踏進門,後頸就一痛,接著眼前一黑,倒地不起。
小女孩刀雲神色冷漠地看著地上躺著的女人,對著門口的手持木棍的二狗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二狗,也就是昨天在市場盯上李冬雪的那個人。
他昨天本來在市場上就已經對李冬雪動了心思,下午的時候又碰見她去幾個果園買水果。
他是個做人貨生意的,本來看李冬雪臉上的疤都有點放棄了,這次果園遇見讓他又見識了一把這女人的財力。
敲詐,勒索,轉賣,二狗腦子一瞬間已經想了好幾種計劃。
於是他打聽好李冬雪的行蹤,找了刀雲這小妮子一塊兒做了個局。
爽快地付了錢,二狗扛著李冬雪就要走。
那刀老婆婆卻叫住了他,“把腳踏車弄走,我們這兒可不留這些東西。”
“奶奶。”刀雲有點猶豫,腳踏車可不好弄,有一輛總是方便些。
刀婆婆拍拍孫女兒的手,解釋道:“這人聽口音不是本地的,這才過來就有車,我是怕她後面有人。”
二狗笑著誇道:“還是老婆子你禁得住誘惑。這車確實來頭不小,山哥,知道吧?嘿,但你二狗爺爺不怕他。我們跟他可是兩條線,互不干涉,他怎麼也管不到我頭上。”
“那是你們的事兒,我只管我這兒乾乾淨淨。” 刀婆婆可不管誰勢力大。
“嘿,你還想幹淨。哈哈哈。”
看著刀婆婆沉下來的臉,二狗也不再嬉皮笑臉了,“成吧成吧,我待會就叫三狗過來騎走,真是的,說膽兒小吧,跟著我們一起做買賣也都好幾年了。說膽兒大吧,一輛腳踏車都弄得如臨大敵…” 說著搖搖頭,扛李冬雪出了茅草屋,往後山去了。
刀雲扶著刀婆婆,感覺她的手在發抖,忙問道,“奶奶,怎麼了。”
刀婆婆轉頭看著孫女兒,搖搖頭,只在心裡嘆道:
是我對不住你啊,云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