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真回答道，對於學校裡沒有什麼朋友，同齡人可望而不可及的冰山男神而言，確實找不到一個可以與之合照的好朋友。

“.........”

嬴淮塵被男孩過於耿直的回答噎了一下，集體畢業照算是照片嗎，幾十個人頭湊在一起，多年後一眼都找不到自己，值得留下紀念的好照片，肯定是跟親近朋友們的照片啊，那才是相簿裡面的c位，值得回憶的青春。

“楚子航。”

“嗯？”

楚子航有些疑惑的轉頭，二人認識的數年時間裡，對方只要喊到自己的全名，就代表他馬上要宣佈不容反駁的決策了，像是一言獨斷乾坤的帝王。

“把你的手機給我，人站過來，我們倆拍一張照片，記得要笑！別一副有人欠你錢不還的樣子！”

“哪有人畢業只有一張集體畢業照的，你媽媽會覺得你沒朋友的。”

楚子航沒有遲疑，將手機遞給嬴淮塵，乖乖的站得靠近了些，面對變得有些絮絮叨叨的好友，他冷淡的眉眼變得柔和不少，沒有一點不耐煩與不滿，反而覺得很溫暖，此刻血之哀影響似乎都被友情沖淡了不少。

“楚子航，看鏡頭，茄子！”

“........”

iphone前置鏡頭下，俊美無儔的男孩笑得像太陽一樣溫暖，面色冷峻的男孩努力扯動嘴角，細碎斑駁的陽光灑在他們的臉上，一張不算專業的照片，將二人的友誼定格延續。

“你是真不會笑！下次記得笑好看一點，可惜了這一張比我略遜一籌的帥臉。”

“好。”

嬴淮塵看著照片內“被迫營業”的男孩，有些不滿的撇了撇嘴，然後把照片儲存進手機相簿。

“照片轉發我一張，有人來找你了，我先去找諾諾了。”

“嗯。”

楚子航接過塞來的手機，轉身目送著友人快步離開，手指則在螢幕上滑動，將最新的照片同時設定為屏保和桌布，溫暖的日光落在脊背，讓男孩充滿冷意與凌厲的輪廓變得柔和不少。

“楚師兄！”

一個穿著白色蕾絲連衣裙的女孩站在走廊中間，烏黑柔順的長髮披在肩後，彆著一枚銀質的hello Kitty的髮卡，就俏生生的站在那裡。

“你好，柳淼淼同學，你們高二不是在放假嗎？”

混血種極其恐怖的記憶力，讓楚子航不會面臨叫不出學妹名字的窘境，他冷淡疏離的眼神與問候，就像是在面對一個路人，而不是仕蘭高中部男孩們為之瘋狂的鋼琴女神。

“楚師兄，我有話想對你說。”

柳淼淼雙頰染上紅暈，低著頭不斷擺弄著裙面，聲音越來越小，還好她因為羞澀沒有抬頭，不然看見此時男孩冷淡的表情，接下來她想說的話估計全得夭折在口中，再也沒有勇氣說出來。

“好，請說。”

沒吃過豬肉總見過豬跑，楚子航透過女孩的表情，大概猜到了對方想要幹什麼，出於尊重他會認真的聆聽，但肯定不會接受，他是踏上覆仇之路的混血種，身上還有神明留下的標記，普通人接觸他的世界會有生命危險。

“楚師兄，我喜歡你！”

女孩臉頰變得通紅，聲線顫抖不止，站在暗戀許久的男孩面前大膽的告白，顯然用盡了她所有的勇氣。

“抱歉，柳淼淼同學，我沒有談戀愛的想法。”

楚子航斟酌一瞬，選擇了最直接的方式拒絕女孩，與其為了不切實際的溫柔留有餘地，產生虛幻的念想，不如直接斷了念頭。

“啊，是嗎，抱歉，楚師兄，打擾你了。”

柳淼淼精緻臉上劃過黯然，本就低下的小腦袋更加低沉，數年的暗戀並沒有等來開花結果，而是營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