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的大海上,一輪紅日懸掛在海天相吻的弧線,可望而不可即。
一群海鷗盤旋在長空之上,圍著一艘狹長的船隻不停旋轉。
平靜的甲板上,又在醞釀著一場腥風血雨。
那破舊的甲板上,放著一張乾淨的餐桌,餐桌上放著白色的桌布,這張桌子和整條船都顯得格格不入。
餐桌前,一位身穿西裝的男子打著領帶,帶著墨鏡坐在椅子上,切著牛排優雅的品嚐著美味的佳餚。
他晃了晃手中的紅酒杯,看了看碧藍的天空,享受著海風的吹拂。
此時,四位面板黝黑的男子,從船艙中拖出來十幾位年輕的男子。
這是十幾位年輕的男子正是昨晚被莊寒打斷腿的那幫人。
其中一位扎著紅頭巾的男子端起一盆水對著他們的臉上猛的撲了過去。
原本還在昏迷的白毛男子一瞬間清醒過來,醒來之後他便感受到斷腳處傳來鑽心的疼痛。
不過,他沒有哀嚎,而是忍著疼痛環顧四周,當他發現自己在船上的時候還是有些驚訝。
他明明斷了腿,在醫院做完手術之後掛水,迷迷糊糊睡著了,一覺醒來就在這破舊的輪船上。
其他小混混看到這些情況也是一臉懵逼。
“白哥,這到底是什麼情況?”紅毛老九詫異的問著。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白毛男子小聲說著。
“吉米哥,到公海了。”扎著紅色頭巾的男子衝著西裝男說道。
“做乾淨點,還有我不喜歡血腥味。”西裝男淡淡的說了一句。
“好的,吉米哥,我知道該怎麼做。”戴著紅色頭巾的男子,隨後吩咐從手下人從船艙內拿出十幾個鐵桶。
看到那十幾個大鐵桶,白毛男子瞬間有些心慌。
“兄弟,我們怎麼會在這?是不是誤會?”
“兄弟,送我們回去,我們一定會重重感謝。”
白毛男子不斷說著話,可沒有一個人搭理他。
紅頭巾男子打了一個響指,隨後手下的那些人心領神會,不顧白毛男子和其他小混混的哀嚎,將他們扔到了鐵桶之中。
“兄弟,你們這是幹什麼?你們知不知道這是犯法的?”
“兄弟,放我們出去,我們可以給你很多錢。”
白毛男子瘋狂的掙扎著。
聽到白毛男子的話,西裝男笑了笑,把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
他走到甲板之上,看著掙扎中的白毛男子淡淡的說了一句。
“這是公海,殺人不犯法。”
聽到這裡是公海,白毛男子瞬間感覺到情況不妙,他知道這幫人就是衝著他們來的。
他的第一反應,這幫人是時來安找來替他女兒報仇的恐怖分子。
“死之前能不能讓我死個明白,為什麼要殺我?誰要殺我?”白毛男子看著西裝男問道。
西裝男笑了笑,摘下墨鏡,看著遠處的海面,“今天我心情不錯,就告訴你吧。要殺你們的,是黃大仁。”
“黃大仁?”白毛男子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在他的認知觀念中,黃大仁如果把黃俊宇的賬算在他的身上,最多打他一頓便到此為止,他萬萬不會想到黃大仁會動手殺他。
“這些年,我跟著他們父子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為什麼要殺我?”白毛男子的眼中滿是悲憤。
“我告訴你,你們綁架的人叫時瀟,是檢察長時來安的女兒,時來安一怒之下,已經從市長藺頗的陣營轉移到市委書記賀蘭特的陣營,他給賀蘭特出的第一個主意,便是藉助掃黑除惡這股風氣,嚴查黃大仁,黃大仁和市長關係密切,他手中還有肯定會有市長的把柄。”
“所以,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