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硯之放鬆了一些,身體癱軟在他懷裡,陷入昏睡之前嘟囔了一句:“給你添麻煩了。”
陸珩跟被雷劈了似的,把他放到床上好半天才想起來回答:“沒有。”
再不開空調陸珩感覺自己就要中暑了,他把溫度調高了一些,給池硯之蓋上薄被,仔細掖了掖被角。
摸摸池硯之的額頭確認他沒發燒,隔著薄被輕輕揉了揉他的胃部,見池硯之沒皺眉才放下心來。
應該是真不疼了。
睡得很熟,沒必要這會兒叫他起來吃藥。
陸珩看著他,確認他呼吸穩定綿長,一時半會兒不會醒來,這才輕手輕腳去把池硯之那屋的狼藉給清理了,又去衝了個澡。
回來擰了溫毛巾給池硯之擦擦臉和手。
他俯身靠近,鼻尖距離池硯之的臉頰只有不到一公分時停住,溫熱的呼吸噴薄到池硯之的臉上。
沒親下去。
怕玷汙了自己的月亮。
小陽臺上,陸珩給祁星河打了好幾遍電話都沒有人接聽。
他知道祁星河開了幾家店,這個點應該挺忙的,但怕對方只是不接陌生號碼來電,特意發了條表明自己身份的資訊。
他回到房間,翻身上床,感受到他的資訊素,池硯之本能地往這邊靠了靠。
陸珩連人帶被一起摟到自己懷裡,釋放出安撫的資訊素。
天幕漸漸黑下來。
這一覺睡得很好,沒有人在吵,也沒有噩夢。
醒來在昏暗的房間裡撞入一雙黑沉的眼睛。
“醒了?餓不餓?”陸珩問。
“耽誤……錄製了嗎?”
陸珩把空調關了。今下午其實沒能成功錄製什麼,李端那對吵架了,陸珩這邊拒絕拍攝,夏潯一直在房間寫歌,只有姜如星那對還算有點互動。
……他們看了將近一整天電視。
還有池韶安,藉口身體不適回家了,說明天再過來。
“沒有,但晚飯估計也得自己解決了,胃還有不舒服嗎?”
陸珩沒開燈,昏昏室內望著池硯之,池硯之又在他懷裡,氣氛有些微妙的曖昧。
呼吸都變緩了些。
池硯之才發現陸珩手上有個暖水袋,貼在他的胃部幫他暖著。
對方的眼睛像深潭,池硯之不願與之對視,怕自己陷進去。
他搖頭,想從陸珩的懷抱裡退出來。
陸珩沒阻止他,怕他總一個姿勢會累。
“今晚想吃什麼?”陸珩問。
“什麼都可以。”反正都一樣。
陸珩翻著搜來的養胃食譜,挑了個看上去清淡一些的。
做好了看池硯之只吃了一小半,他依舊負責消滅剩下的,但沒急著走,在池硯之身邊坐了半個小時。
池硯之很想忽略掉他的目光,感覺目光的溫度能化作實質的話,他臉上能被燒出兩個窟窿。
又半個小時之後,池硯之受不了了:“你把藥留在這,然後你走,行嗎?”
這麼大一隻狗坐在旁邊,哪怕一動不動也很影響創作啊。
陸珩乖乖起身收拾碗筷:“不舒服立刻發訊息告訴我知道嗎?”
池硯之敷衍:“好好好。”
陸珩盯住他,警告:“你要是再自己忍著,我就帶你去醫院。”
池硯之應下之後陸珩才一步三回頭地離開。
為了防止他再來,池硯之把門反鎖了。
他想把工作場地挪到了小陽臺上,才發現下起了淅淅瀝瀝的雨。
三伏天的雨也有種悶熱感,池硯之卻覺得舒服,伴著雨聲工作效率都變高了一些。
節目組重新找回了直播間,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