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因為陽臺溼滑他就被迫劈了個大叉。
怎麼說,反正就挺扯蛋的。
進入房間見池硯之趴在桌上,這個姿勢跟下午太像了,嚇得陸珩當即就出了一腦門冷汗。
靠近了才發現池硯之只是睡著了,他眉眼間是淡淡的疲倦和愁緒,臉色還好,側臉枕著的那隻蒼白的手背上貼了一張資訊素阻隔貼。
怎麼貼在這種位置?
很快陸珩就反應過來,這張阻隔貼是他的,吃晚飯的時候揭下來放桌上,忘記扔掉了。
所以阿硯這是……聞著他的資訊素入睡了?
陸珩的心又酸又疼,俯身抱他。
一米八多的大男人輕得彷彿只剩下一把骨架,燈光下面板白得透明。睡得很沉,被陸珩抱起來也沒掙扎,靜靜靠在他懷裡,一條胳膊垂落在外面被陸珩一同摟回來。
陸珩釋放安撫資訊素,輕輕親吻他的鼻尖,把他微涼的手攏在掌心暖著。
感受到他的資訊素,池硯之安心了許多。
凌晨兩三點的時候樓下傳來吵架聲,又是李端和謝廷玉——謝廷玉單方面的吵。
被吵醒的柳昭姜如星出來跟節目組一起拉架,走廊裡的直播裝置都被撞歪了。
池硯之驚了一跳,意識還沒來得及清醒就被陸珩輕輕拍著又哄睡了。
祁星河的電話也是這會兒回過來的。陸珩點了結束通話,傳送了條好友申請過去。
怕吵到池硯之,又根本不捨得鬆開他。
睡得這麼沉,之前不知道有多久沒好好睡了。
祁星河很快透過了好友申請,發來一個問號。
陸珩也不拖拉,省掉一些自我介紹和寒暄,直奔主題:「阿硯生了什麼病?」
祁星河答應了池硯之要保密,這會兒只能裝看不懂:「什麼什麼病?」
陸珩單手打字:「他今天胃疼很嚴重,還吐了。」
「他有胃病。」
陸珩心疼地撫著池硯之的頭髮,回覆:「不止,這麼熱的天他連空調都不開,手腳冰涼。」
「他體寒。」
「沒別的了?」
「你還希望有什麼?」祁星河有些激動。
「如果他真的生了什麼病,我希望你不要替他隱瞞,」陸珩字字情真意切,「他不會主動告訴我,我只能來問你了。」
祁星河眼眶一紅,差點就要和盤托出,好在他最後一絲理智拉住了他:「好。」
把手機丟開,陸珩說不清自己有沒有相信祁星河。
祁星河既然是池硯之的好友,人品肯定是過得去的,他應該也不會願意看見池硯之這麼難受吧。
只是心裡有處空蕩蕩的,一陣一陣的冷風從那裡灌進去,像極了一種不詳的預感。
五點鐘陸珩把池硯之放回床上,輕手輕腳從他的房間出來,被直播間蹲守的抓了個正著。
又一夜沒睡的陸少爺嗓音有些啞:“來個人跟我徹夜長談。”
「來不及了少爺,我們已經看到你從你老婆房裡出來了。」
「來不及了少爺,現在已經是五點了。」
「來不及了少爺……對不起我沒詞了。」
陸今也給他使了個眼色:“一大早你發什麼癲?”
陸珩跟著她進了個沒有監控裝置的房間,出來的時候揉了揉眼睛,腳步在池硯之房門前停留,最終還是回了自己房間。
這個時間點睡也睡不著,不睡沒事兒幹,陸珩乾脆把直播開啟了。
昨天是意外情況,今天開始肯定要按節目組規定的,在沒有遊戲互動環節的時候開半個小時到一個小時左右的直播。
發現陸珩五點半就開直播的節目組:他爹的,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