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兒,就是發一些小狗狗叼著盆等主人的表情包。
池硯之看得好笑,截了圖發在小號上。
配字:「真的很黏人,一會兒不見就能99+」
想見到陸珩的衝動戰勝了他的理智,回過神來時池硯之已經打包了一碗小餛飩。
現在沒離婚……陪陪他是應該的。
明知道該遠離,還是要找著理由地去見他。
如果不是生病了,他一定會再問問陸珩可不可以不離婚的。哪怕他是一個成年男人,平時冷靜自若,也免不了想要得到自己Alpha的安撫。
太委屈了。
只要想起來就會痛,池硯之開始厭惡自己。討厭自己這種一邊堅決要離婚,一邊又忍不住想靠近發臭毛病。
可是。
見一面少一面了啊。
池硯之怕小餛飩冷了,打車去醫院,乘電梯,在走廊裡跑著奔向陸珩的病房。
被告知陸珩已經轉到單人病房了。
一種難言的愧疚席捲了池硯之的整顆心臟。
陸珩是他的愛人,他卻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要給他轉到單人病房。
陸珩的朋友墨鏡哥夏潯是個明星,來看望他時也不方便。
問清了新的病房號,池硯之猶豫了一會兒才過去。
他走到病房門外,停下腳步。
房門半掩著,可以看到陸珩的病床邊還坐著一個人。
那人的身影太過熟悉,以至於池硯之的腳步從此無法挪動半分。
那個omega骨架偏小,白白弱弱,像是來陣風就能把他吹跑了。又長了張所有Alpha都會喜歡的臉,陪在陸珩身邊低聲說話。
他身上苦澀的藥香甚至能夠飄到病房外面。
有他擋著,池硯之完全看不見陸珩的表情,可他知道陸珩一定是笑著的。
是啊。
他怎麼忘了。
結婚的時候陸珩說過不要對他有多餘的感情,他已經有心上人了。
他說那個人和池硯之完全不同,那個人柔軟、可愛、招人心疼,讓人一看見他就會止不住地憐惜他。
是啊,病床邊的池韶安完全符合這個描述。
池硯之帶著已經變冷的小餛飩原路返回。剛才他跑來時有多少期待,現在就有多少沉重。
命運怎麼這麼喜歡給他幻覺,讓他做他從不敢夢的夢,然後再親手敲碎。
全是假的。
陸珩的眼淚、示弱、挽留,都是為完成那個賭約的手段。
池硯之不想奉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