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謝謝你,但是把別人說過的話放在心上也很重要,”池硯之的笑意並沒有維持太久,“陸少爺,我並不需要你的維護。”
陸珩身體僵了僵,沒說話。
“雖然你比我小,但也只小了半年而已。”池硯之輕聲說,“原本是我認個錯就能過去的事情,你自以為是的維護之後反而會讓事情變得麻煩。”
按陸珩的脾氣,池硯之以為他會跟自己吵一架。
他清楚陸珩的耐心不多,做錯事也拉不下臉來示好,就算對他真的有愧疚,今天又幫他說話又喂他吃藥,他這會兒不領情真能把陸珩的熱情給耗盡。
陸珩點點頭:“知道了,我以後叫你阿硯,不叫硯哥了。”
池硯之:?
本就不太好用的腦子又卡住了。
只要稍微走神或被打斷他就會忘記自己原本想說什麼。
“有的事情就是需要變得麻煩,不能就這麼過去了。”
陸珩的眼睛黑亮,雙手扶著池硯之的肩膀認真地跟他對視:“這不是你的錯。”
“這就是我的錯。”
“不是的,”陸珩輕輕把他攬進懷裡,“我的話你可能聽不進去,需要更多的聲音來告訴你這不是你的錯,你也是受害者。”
池硯之推了他一把,沒推開。
“對不起,我最近才知道這些事,”陸珩把頭埋在他的頸窩,有些哽咽,“讓你多受了很多委屈。”
池硯之感受到他身上的暖意,這大熱的天,陸珩居然為了他沒有把空調開啟。
身上出著汗,連暖意都是帶著潮氣的。
池硯之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這種溫暖讓他恍然覺得自己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
意識漸漸模糊。
臂彎一重,池硯之睡著了。
陸珩僵著身體抱了他一會兒,感覺這個姿勢睡著不舒服,便讓池硯之躺回床上。
溫暖的懷抱消失,腦袋挨著枕頭的時候池硯之微微睜開眼睛,陸珩拍著他的手臂小聲哄著。
確認人睡熟了陸珩在床邊跪下來,歪過腦袋蹭了蹭池硯之微蜷的手指,虔誠地吻了吻他的指尖。
“阿硯,以前我不知情,現在我不會放任那些人欺負你。”他站起身,“好好睡吧。”
他進了臥室的小陽臺,關好門撥通了一個號碼。
“幫我找一個人,”陸珩靠著欄杆壓低嗓音,看著陽臺門的目光柔和,語氣卻是冷的,“三天,我要見到人。”
他不信池韶安說的話,也不信保姆對警察的說辭,他要見到人,親自問一問。
陸珩的眉眼染上些許暴戾。
如果沒人替池硯之找出真相,那就他來。
如果連池硯之都覺得自己有罪,那就由他把壓在池硯之身上的罪名接下來。
平復了一下胸腔的怒氣,陸珩聯絡了顧輕舟。
節目組不讓自己看直播,不讓搜尋節目相關訊息,那麼朋友非要發過來節目組應該管不了吧。
顧輕舟這些日子也忙,陸珩交代他的事情他外包給助理去做了,現在陸珩突然聯絡,他才想起來把助理推給陸珩。
陸珩看著助理發來的截圖,臉色越來越黑。
池韶安是他白月光?
池硯之抄襲?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陸珩顧不上節目組的安排,直接去微博搜尋了池硯之抄襲的新聞。
全都是人云亦云的謾罵和發洩。
陸珩暗罵了一句髒話,從三樓陽臺直接翻下去。
他從別墅後門進入,猝然闖進直播間鏡頭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
陸珩掃了一眼鏡頭,幾大步邁到沙發前,拎小雞一樣把剛剛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