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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先天腰傷

閃光燈晃得張藏獒眼睛生疼,他條件反射般地抬起手擋了一下,腦海裡嗡嗡作響的,不是記者們連珠炮似的提問,而是他自己擂鼓般的心跳。煩躁、無力、想罵人……這感覺,就像當年釜山亞錦賽輸給金澤洙後被媒體圍攻一樣,讓他幾乎窒息。

「都讓讓,都讓讓!藏獒剛打完比賽,讓他喘口氣!」劉指導像座肉山一樣擠開人群,把張藏獒護在身後。那架勢,不知道的還以為他要跟記者們幹一架,活像護崽的老母雞。

記者們雖然被劉指導的氣勢震懾住,但依舊不肯放棄這難得的機會,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鍥而不捨地追問:「劉指導,張藏獒這次復出是臨時決定嗎?後續的比賽他會繼續上場嗎?他的身體狀況允許嗎?」

劉指導瞪著小眼睛,沒好氣地回懟:「這還用問嗎?藏獒的狀態你們也看到了,他要是能打,我還能讓他閒著?我又不是傻子!」

「那張藏獒之前去了哪裡?能跟我們透露一下嗎?他的消失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和猜測。」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記者,咄咄逼人地追問,手裡的錄音筆都快戳到劉指導的鼻孔了。

劉指導一把摟過張藏獒的肩膀,把他往休息室的方向帶,一邊走一邊敷衍道:「去哪兒了?還能去哪兒?當然是去……深山老林閉關修煉,苦練絕世神功去了!」他故意把「絕世神功」四個字咬得特別重,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心裡卻暗自叫苦,這小子一聲不吭玩消失,害得他頭髮都白了好幾根,血壓都飆升了。

進了休息室,劉指導反手把門關上,「砰」的一聲,阻隔了外面嘈雜的聲音。他看著張藏獒,眼神裡沒有了剛才的強硬,反而多了幾分擔憂,像洩了氣的皮球,一屁股癱坐在沙發上:「藏獒,你這小子,到底怎麼回事?一聲不吭地消失,電話也不接,綠泡泡也不回,你知道我有多擔心嗎?你知不知道整個教練組都急瘋了?你知不知道……」

張藏獒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劉指導,我這不是回來了嗎?這不是贏了嗎?」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劉指導長長地舒了一口氣,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擔,指著對面的位置,「坐下,跟我說說,這幾天你到底去哪兒了?你小子可得給我個合理的解釋!」

張藏獒猶豫了一下,還是坐了下來。他低著頭,雙手不安地搓著膝蓋,像個做錯事的孩子,支支吾吾地說:「劉指導,這幾天……我……」

「吞吞吐吐的幹什麼!有什麼話就直說!」劉指導的嗓門又大了起來,本來就不大的休息室,感覺牆壁都在震動。

張藏獒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決心,抬起頭看著劉指導,語氣沉重:「劉指導,你們應該知道我的腰傷吧?」

劉指導點了點頭,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張藏獒的腰傷一直是隊裡的最高機密,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這是他最大的弱點,也是他職業生涯最大的威脅,就像懸在他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其實……這個腰傷,不是最近才有的……」張藏獒的聲音有些顫抖,像是寒風中瑟瑟發抖的樹葉,「我十歲那年就發現了,醫生說……這是先天性的,打球最多隻能打到二十歲……」他的聲音越來越低,幾乎聽不見。

劉指導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出來。他雖然知道張藏獒的腰傷一直是個隱患,但沒想到,竟然如此嚴重。二十歲,對於一個乒乓球運動員來說,正值巔峰時期,而張藏獒的職業生涯,卻可能就此終結。

「最近,腰傷又發作了……疼得厲害,根本沒辦法訓練,更別說比賽了……」張藏獒的聲音低沉得像來自地獄的嗚咽,「我叫人去粵城,找了之前幫我治療的院長……打了十三針封閉……」

「十三針封閉?!」劉指導猛地站了起來,眼睛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