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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江陽愁眉不展的時候,負責影象偵查的民警小李匆匆跑過來,興奮地說:“江隊,有發現!南邊養豬場的監控顯示,昨晚十一點五十七分,養雞場的燈還亮著,可二十七秒後,燈就滅了。”小李跑得氣喘吁吁,臉上卻洋溢著興奮的神色,彷彿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秘密。
江陽眼睛一亮,追問道:“確定是三號雞棚的燈嗎?”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期待,彷彿看到了一絲曙光。
小李連忙點頭:“確定,正常情況下雞棚燈常年開著,案發當晚這燈突然滅了,肯定有問題。”他一邊說,一邊比劃著,臉上的表情十分肯定。
江陽摸著下巴,分析道:“如果關燈的是兇手,那說明兇手對養雞場環境很熟悉啊。”他立刻把調查方向轉向了胡老闆的社會關係。他心想,這兇手肯定是對這裡的情況瞭如指掌,不然怎麼會在這麼關鍵的時候關燈呢?
經過深入走訪,警方瞭解到,幾個月前,養雞場有個員工和老闆娘吵過架,後來被開除了,十一月二十七號前後幾天,這人又來找老闆娘吵過。江陽一聽,覺得這裡面有貓膩,趕忙找到老闆娘詢問。
江陽看著吳芳,嚴肅地問:“老闆娘,這個和你吵架的員工是怎麼回事?”他的目光緊緊地盯著吳芳,試圖從她的表情和回答中找到一些線索。
吳芳猶豫了一下,說道:“他叫於平,我不想在背後議論別人,再說這和案子應該沒關係吧。之前吵架是因為他養雞時把雞棚溫度調太高,幾千只雞苗都死了,損失一萬多,我就把他開除了。我覺得他不是壞人,不會因為這點事殺人的。”她一邊說,一邊低下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不安,似乎在隱瞞著什麼。
江陽可不會輕易放過這條線索,他繼續調查,擴大監控範圍。終於,在一輛公交車的監控裡發現了一個可疑男子。監控顯示,早上六點二十九分,一個身穿黃色大衣的男子在五里鎮附近上車,上車後一直低著頭,直到下車都沒抬頭。江陽找到公交車售票員詢問。
售票員回憶道:“這人上車的時候可慌張了,從兜裡掏錢,一掏就掏出好幾張一百的,正常人買票,頂多掏一張一百的讓找錢,他可好,掏了好幾張,我當時就覺得奇怪。”售票員一邊說,一邊模仿著當時男子的動作,臉上的表情充滿了疑惑。
江陽又找來吳芳辨認監控裡的人,由於畫面模糊,吳芳只能說體態上和於平很相似。如果這人真是於平,那就說明案發當晚他在雞場附近出現過。江陽又詢問了養雞場的員工,大家都說最近沒看到過於平。吳芳說她最後一次見於平是十一月三十號,之後撥打於平的電話,卻一直打不通。
江陽沒有放棄,他讓吳芳撥打於平前妻的電話。吳芳撥通電話後,於平前妻脫口而出:“餘平昨天下午就去淮安了。”而當晚胡老闆就離奇死亡,再打過去,電話就打不通了。這一下,於平的嫌疑陡然增大。江陽心想,這於平的行蹤如此詭異,和案件的時間點又如此吻合,他肯定和這起案子脫不了干係。
江陽立刻下令對餘平展開追蹤,同時提取了餘平在養雞場留下的生物剪裁,和案發現場兇手遺留在被害人身上的dna進行比對。結果顯示,死者指甲縫裡的dna和現場兇手留下菸頭上的dna完全一致。證據確鑿,江陽決定立即對餘平展開抓捕。
2015年12月11日,警方在於平老家將他成功抓捕。面對江陽的審訊,於平對殺害養雞場老闆的事實供認不諱。
於平耷拉著腦袋,有氣無力地說:“12月6號那天,我去淮安辦事,路過雞場,鬼使神差就下車了。我身上沒多少錢,捨不得開酒店,就想在雞場找個地方湊合一宿,第二天一早走。我不想被人看見,就從後面破損的地方鑽進了三號機棚。”他說話的時候,聲音低沉,眼神閃躲,不敢直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