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文惠一夜都沒怎麼睡好,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徐仲辭。
第二天上午,遛狗回來,嚴立夫的電話打了過來。
接通後,還沒等她開口,電話裡就傳來恨恨的冷嘲:
“顧文惠,你好樣的,怪不得跟我離婚離的那麼幹脆,一點餘地都不留,敢情是你在外邊早就有了相好的了啊?竟然還卑鄙無恥的把責任歸罪到我頭上,水性揚花你真不要臉”
沒來由的指責,文惠都愣了,立刻回懟過去,“嚴立夫,你抽什麼瘋,有病吧你!”
都已離婚了,還敢打電話過來罵她!
“你再打電話騷擾我,信不信我報警抓你!”
“有臉做,你還怕人說?”
“有話你就明明白白說清楚,少在這不陰不陽的噁心人。”
嚴立夫冷聲丟一句,“你自己去看糖糖的朋友圈!”
電話結束通話了。
文惠凝眉,頓了兩秒,好奇的開啟微信。
半個小時前,嚴糖發了一條朋友圈。
文案只有一句話:親爹都不曾給過的寵愛。
下面是幾張配圖。
文惠點開後,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放大了些看。
竟然是徐仲辭和嚴糖!
背景好像是在遊樂場。
倆人一起坐在過山車上,表情都開心到無比絢爛。
往下翻,是一人開著一輛碰碰車。
然後是水上漂流、射擊館兩人端著槍、嚴糖帶著拳擊手套打沙袋
再往下,竟然是兩個人在看電影,一人抱著一桶爆米花。
前一張,徐仲辭在笑。
後一張淚流滿面。
影院的大螢幕上,是一個女人擁抱著一個小孩兒,女人的身體正在漸漸化成紫煙。
哇哇大哭的小孩兒,長得有點兒像哪吒。
“”
文惠看完,目瞪口呆好一會兒。
怪不得嚴立夫跟瘋狗似的狂吠,敢情是氣的加酸的。
那又怪得了誰,糖糖從小到大,嚴立夫都在忙著做學問,很少會分時間陪她。
好了吧,長大跟你不親了吧。
還敢在這兒指天怪地。
狗男人!
罵完嚴立夫,她又罵徐仲辭。
他竟然瞞著自己去找嚴糖,到底想幹嘛他?
太心機了!
文惠又看了幾下照片,
遠遠看去,稚嫩的糖糖,與和善的徐仲辭相處很融洽的樣子。
還挺像爺倆的。
文惠深深蹙起了眉。
與此同時,電影結束後。
從影城裡出來,徐仲辭頂著兩隻微紅的眼睛看了看錶,十一點多了。
“糖糖啊,你中午想吃什麼?”
“嗯”嚴糖一歪頭,“你會做飯嗎?”
“啊?簡單的還可以。”
“那走吧,去你家。”
徐仲辭看著先走的嚴糖,有點兒不理解。
半個小時後。
嚴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邊打量著二百多平的大平層,一邊跟廚房裡的徐仲辭說話,“小舅姥爺,你家有多少個房間呀?”
徐仲辭有條不紊的忙碌著,“哦,一個書房,一大一小兩個主臥,兩個次臥,還有一個雜物間。”
嚴糖點著頭,目光微微動。
:()丫頭,你還是個學生,我不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