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楊母根本沒有理會她的詢問,只是用那滿含怒火與怨恨的眼神狠狠地盯著她,彷彿這一切的不幸都是秋蟬造成的。
隨後,楊母一言不發地轉身,急匆匆地跟著上車,一起將文靜送往醫院。
秋蟬望著汽車揚塵而去的方向,心中的好奇如同野草般瘋狂生長。
猶豫再三,她還是緩緩地走上二樓,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走進了文靜的房間。
房間裡瀰漫著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兒,那凌亂的床鋪和地上的血跡讓秋蟬不禁打了個寒顫,但強烈的好奇心驅使著她繼續探尋著房間裡的一切,試圖找到一些線索來解開心中的謎團。
在床邊的角落裡,秋蟬發現了一個染滿鮮血的小刀片,刀刃上的血漬在燈光下散發著令人膽寒的光澤。
再看向地面,一小灘暗紅色的血跡觸目驚心,那血滴的形狀彷彿在無聲地訴說著剛剛發生的慘烈一幕。
秋蟬心中一驚,瞬間猜到了事情的真相——文靜是割脈自殺。
她滿心疑惑地站在那裡,怎麼也想不通。
文靜已經離婚了,擺脫了婚姻的束縛,本應迎來輕鬆自在的生活。
況且,家裡的經濟條件並不差,衣食無憂,又為何會如此想不開呢?
實際上,自從離婚後文靜患上抑鬱症,她就陷入了自我折磨的深淵,一直有著自殘的行為。
在無數個寂靜的深夜,當黑暗籠罩整個房間,她獨自蜷縮在床上,內心的痛苦如潮水般湧來,無法宣洩。
於是,她只能拿起那冰冷的小刀,緩緩地在自己的手臂或大腿上劃下一道道傷口。
看著鮮血滲出,肉體的疼痛似乎才能暫時掩蓋內心那無盡的絕望與哀傷,只有這樣,她心裡才會獲得一絲解脫般的好受。
然而,文靜這些痛苦的掙扎與自我傷害的行為,作為她最親近的親人,文博以及她的父母卻始終毫無察覺。
平日裡,文靜總是將自己封閉起來,把內心的傷痛深深地隱藏在那扇緊閉的房門之後。
若不是這次意外的湯灑事件,恐怕他們還會繼續被矇在鼓裡,對文靜的真實狀況一無所知。
秋蟬在經歷了這驚心動魄的一晚後,她無奈地嘆了口氣,只好在家裡默默地整理收拾起家務來,試圖讓自己紛亂的思緒在忙碌中得到些許平靜。
等一切收拾妥當,她洗完澡,便拖著疲憊的身軀上床睡覺了,希望能在睡夢中暫時忘卻這一切的煩惱與不安。
或許是老天眷顧,因為送醫極為及時,經過醫護人員整整一夜的奮力搶救,文靜終於從死亡的邊緣被拉了回來。
第二天清晨,楊母與楊父心繫女兒,匆忙趕回家裡為她取梳洗的衣服。
一進家門,看到秋蟬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前往檔口,楊母不禁皺起眉頭,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滿與疑惑問道:“為什麼不去市場?”
“一個人忙不過來,文博叫我休息一天。”秋蟬的語氣平緩而冷靜。
楊母看到秋蟬這般平靜的模樣,心中的怒火“噌”地一下就冒了起來,她覺得秋蟬在這種時候還如此淡然,簡直是不可理喻。
於是,她提高了音量,大聲呵斥道:“他說了不算!以後去不去檔口,得由我做主!
你在檔口都幹了這麼久了,早就熟練得很,一個人怎麼可能忙不過來?
我看你就是存心想偷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點心思!”
楊母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情緒激動到了極點。
楊父站在一旁,只是默默地低著頭,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算是預設了自己老婆的說法。
隨後,他轉身走向文靜的房間,打算簡單收拾一下女兒需要的東西。
秋蟬心裡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