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徹底平靜下來了。
才認認真真思考著剛剛發生的事情。
如果霍九霖要殺烏泰,確實不可能會留下把柄。
他可能真的是被人栽贓嫁禍的。
如果真像他說的那樣,琳達故意設計她。
但……
霍九霖完全可以直接殺了她。
可他竟然把一個活生生的人扔進籠子裡,讓她被獵狼撕咬。
她根本都不敢去想那樣血腥恐怖的場面。
光是想想,她就已經脊背發涼,頭皮發麻了。
霍九霖的手段,真的好殘忍、好可怕。
雖然不確定琳達今天出現在學校是不是真的別有用心。
但琳達跟她說的那些話,再一次點醒了她。
霍九霖向來就是那樣一個心狠手辣、麻木不仁的人。
對於任何違逆他的人,他都絕對不會手軟,一定會加倍還回去。
從她第一天見到霍九霖的時候,她就知道他是這樣可怕的人。
她也一直是被迫留在他身邊的。
她應該要遠離他才對的。
可是為什麼,她對他……好像有了種不一樣的感覺。
媽媽去世,航班停運,她舉手無措的時候。
她會不自覺地想要去依賴他。
在曼谷發生山體滑坡的時候,他被困在車裡。
她也會不自覺地想要去救他。
她不想他死。
甚至於,他後來跟她做那種事情。
她好像,也不像最初那麼反感害怕了。
為什麼呢?
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想到這裡,紀凜凜拼了命地搖頭。
難道她……
絕對不可能。
她又沒有得斯德哥爾摩綜合徵。
-
卡維拉總部,會議廳。
霍九霖不耐煩地扯了扯自己的領口。
“湯姆和托米那邊審得怎麼樣?”
海倫彙報:
“他們說,昨天夫人著急去買蛋糕。”
“他們為了省時間,就選擇了最近的一家蛋糕店。”
聽起來確實沒有什麼問題。
喬科思忖後,問:“那個訂蛋糕的人呢?”
海倫說:
“這個我也查過,那個人就是一個普通上班族。”
“昨天他本來想回家給他太太過生日,但他太太被臨時安排了加班,所以他就退了訂單。”
“我也去調查過他太太的公司,昨晚一整晚,公司全體人員確實都在加班。”
霍九霖閉著眼睛,輕輕摩挲指尖。
在曼谷殺了烏泰。
教唆琳達挑撥他和紀凜凜的關係。
讓他吃下含有朗姆酒的蛋糕,引得他發生雙硫侖樣反應。
這前兩件事,看起來應該是出自同一個人之手。
而第三件事,又會否是同一個人呢?
他所有的對家當中,誰最想讓他死呢?
他緩緩睜了眼。
答案有了。
“瑞奧,你帶一隊人,去給我把光榮會的老巢轟了。”
瑞奧接下命令:“是,先生。”
霍九霖又看向海倫:“海倫,你再給我查一件事。”
海倫停下手上的事情:“先生您說。”
霍九霖冷眸一眯,臉上並無波瀾,卻透著十足的危險。
“查查琳達現在在哪裡。”
“是,先生。”
看來,上次獵狼咬得還不夠狠。
非要把自己作死,才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