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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回 瓊花撩惹楊州夢 煙雨悽斷洞庭波

樣頗為詫異,不過此刻那漢子已追近咫尺,她二人也無暇敘舊,魚蔓雲當即於楊玄瑛說道:“那廝手辣,追得我好苦。妹妹來的正好,與我一同將這廝擊退再說。”說罷也已操起她那杆花槍,將手一招,便撥馬回頭去戰那名漢子。魚蔓雲武藝雖不及楊玄瑛,但她將門之後,也並非庸手,可那漢子卻能將她迫至這般窘境,想必定是高手,有其過人之技,楊玄瑛見狀,當下也不敢輕敵大意,取出流雲槊在手,嬌叱一聲,一揚手便上前去刺那漢子。

那漢子見魚蔓雲忽然多了一個幫手,勒馬哼了一聲說道:“我與你無冤無仇,只需將那包裹歸還於我,我必不會為難你二人,否則休怪我刀下無情。”魚蔓雲啐地一聲罵道:“汝枉有一身武藝,卻甘作走狗助紂為虐,倘若迷途知返,或可饒你性命,如再執迷不悟,我姐妹二人也不會善罷甘休。”魚蔓雲嘴上說著,手頭不停,銀槍一抖,挽了一個槍花,直扎那漢子面門而去。魚蔓雲這一槍過去,氣勢洶洶,猛戳要害,那漢子見狀,冷笑一聲說道:“跳樑小醜,安敢在此班門弄斧!”說著揚刀一揮,毫不費力便將槍鋒撩開,又不待人眨眼瞬目,即刻順勢轉手掄刀,反劈魚蔓雲而去。

那漢子一撩一劈若下坂走丸,一氣呵成,又襲了魚蔓雲一個措手不及,眼看那大刀貫頂而下,力透千鈞,教魚蔓雲無處可避,楊玄瑛眼疾手快,提馬一躍,橫過金槊,即刺那漢子胸膛過去。那漢子刀劈魚蔓雲方至一半,驟然聞得金槊激來風聲銳利,駭龍走蛇,便知楊玄瑛非等閒之輩,當下也不敢託大,即刻收刀架守胸前,但聞鏗鏘一聲,星火四濺,刀背不偏不倚,正著金槊鋒尖,硬生生將楊玄瑛這一擊給攔了下來。楊玄瑛這一槊擊刺,旨在圍魏救趙,以解魚蔓雲之危,被那漢子抽刀擋去,倒也未顯驚詫,一挑手中金槊,又去攻那漢子。而魚蔓雲方才險被刀劈,幸有楊玄瑛相助化解,此刻業已緩過勁來,於楊玄瑛說道:“那廝刀法甚快,妹妹千萬小心。”說著她又挺起長槍,上來協同楊玄瑛,共鬥那名漢子。

三人你來我往,繞成一團亂戰數十餘招,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楊玄瑛與魚蔓雲左右夾擊,猶似急風驟雨,飛電奔星,一擊快過一擊,漸漸佔據上風,迫得那名漢子僅有招架之力,不得不連連後退。眼看那漢子落敗在即,他忽然一聲大叱,猛然運勁撩開魚蔓雲手中長槍,又將手一甩,竟將手中大刀擲向楊玄瑛而去。這一下出乎意料,一柄大刀如離弦之箭直飛楊玄瑛而來,教她心中一凜,顧不得再去襲那漢子,趕忙舉起金槊,看準飛刀來路,通地一聲將其敲落在地。也就是楊玄瑛舉槊擊飛刀剎那,那漢子忽地夾馬往後躍出十餘步開外,脫了楊、魚二人戰圈,方才立定,又瞪了她二人一眼,恨恨說道:“我本不欲傷人性命,可二位姑娘既然如此逼人咄咄,欺人太甚,那就休怪我辣手摧花了。”說罷,只見他翻身下馬,自馬背上取下一隻麻布裹得嚴實的長桿狀兵刃,目露兇光,厲聲而道:“這柄陌刀寂寞得久了,甚是飢渴,看來今日也得讓它飲些生鮮之血,打打精神了。”說罷他扯去麻布那一瞬間,一道奪目明光驟現,直亮瞎人眼。

銀白輝煥閃過,那漢子持兵在手,此刻楊玄瑛方才看清那陌刀模樣,乃是一柄幾近六尺的精鐵長刀。不過這把刀酷似漢制斬馬劍,刀柄刀身一般長短,且其刀身挺直,帶有細薄兩刃,仔細端詳,卻又似刀非刀,似劍非劍,似矛非矛,似槍非槍,其形之異,竟是前所未見。而那漢子雙手持握刀柄,倒拖刀身,半側身子弓步而立,這等起手之勢,亦是古怪,楊玄瑛一時間看不明白,便也不敢輕舉妄動,貿然強攻,於是她仗起金槊,護住周身,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漢子雙手,以備那漢子突然襲來。

魚蔓雲也從未見過陌刀,不知其刀法深淺,但如今有楊玄瑛在一旁助陣,她卻是底氣十足。當下那漢子這一副站姿,前胸空門大開,魚蔓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