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是下班時間,已經完成了今天安排的所有任務,高橋奈夕正準備拎包走人。
龐大的身軀堵住了去路,一份檔案被來人不客氣的扔到她的辦公桌上。
“高橋啊,這版方案基本上合格了,但是仍有些不足之處,社長讓你再改一改。今天交上來。”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一個小時前社長路過了他們辦公室,今天八成是不會再回公司了。
這個站在辦公桌前腆著個大肚子,油膩膩的老男人是她的上司。
不想和眼前這個噁心的生物對上視線,高橋奈夕伸手拿起檔案,從頭翻到尾,其中有幾頁,用簽字筆圈了起來。
她不打算問她的上司,畢竟以他現在的記憶怕是記不住社長提出的所有問題。
不出所料,圈起來的部分內容有幾處是她提前給上司彙報過,但對方可能沒有記住,以至於在社長提問時沒有回答,其實是不需要再改動的。另外幾處就是一些排版和日期以及用詞的問題。
做的好沒她好果子吃,做的不好也沒她好果子吃。但她沒想到的是,她的上司現在甚至不願意抽出時間來檢查一遍再交上去,自己給自己檢查問題很容易有遺漏的,功勞都是他的,苦勞都是自己的,這可真是!令人火大!
看著那個肥碩的身軀離開了辦公室,高橋奈夕捏了捏眉心,高強度工作了一整天,她當然也會累。
周圍的同事也是一個個因為奇怪的理由在本該下班的時間繼續幹著或許毫無意義的工作。
她感到有些窒息,畢業以來,似乎每天都是在這種暗無天日的地方度過了白天,前幾天加班後回家,竟然發現了一家叫深夜食堂的店。
果然這個社會的牛馬還是太多了,竟然已經發展到來賺他們這些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的牛馬打工人的錢的地步了嗎?
反正都要加班,早一刻鐘下班和晚一刻鐘下班也沒太大區別了。
在抽屜裡掏了掏,拿出一支菸和一個打火機,避開同事的視線,不著痕跡的藏進了衣兜裡。
並沒有什麼煙癮,但是壓力大讓人格外煩躁的時候,去天台抽支菸能給她片刻喘息的時間。
都是社畜,加班時間也得爭分奪秒地工作,此刻這家公司裡像她一樣站在天台欣賞落日餘暉的人一個也沒有。
一支菸燃燒的時間並不足以讓她看完整個日落的過程,藉著橘紅的晚霞,她將掐滅了火焰的菸頭扔進頂樓樓梯間的垃圾桶,眼角的餘光掃到了垃圾桶內的東西。
轉身欲走時硬生生停下腳步,小心翼翼的掀開垃圾桶頂蓋,這下垃圾桶內部的東西讓她腿軟的差點站不住。顫抖著撥打了警方電話;
“我在公司天臺發現了炸彈!”
對方提供公司地點後,搜查一課以及爆炸物處理班即刻出警。
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先潛伏上去確認炸彈情況,然後才是大張旗鼓的拉隔離帶,疏散公司大樓裡的員工。
不能排除藏匿炸彈的人就在公司大樓裡,警方給出的理由是發現公司內部藏匿著在逃殺人犯,需要一個個下來接受檢查。
誰不害怕不受控制的殺人犯?就怕對方忽然發瘋,因為不知道具體是誰,大家一個個都急著先去驗明身份,然後回家。
今天恐怕沒有人還能安心的呆在這裡加班。
“根據公司人事部提供的資訊,目前大樓內部所有人員均撤離,可以開始拆彈。”
對講機內傳來目暮警官的聲音,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對視一眼,開啟了拆彈大比拼。
爆炸物處理班一直都是高危部門,為了拆除炸彈殉職的警察並不少,不然也不至於爆炸物處理班一直可著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兩個人用。時不時還要被借調到其他地區的分局,協助拆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