匕首刺入黑影之中，就像是在空中揮刀，只聽到氣流的聲音，

果然毫無作用，轉身想要拉開門逃跑，卻被身後妖異的男人抓住胳膊。

終於感受到實體的存在，回身又是一刀，飛濺的血珠沾上降谷零的唇瓣。

腥甜的味道，降谷零想起了林原的血，一種難言的吸引力讓他在對方驚訝的眼神中舔了舔唇瓣上的血珠，原本因為臉被劃破而冷下臉的男人眼中閃過些許興味。

“難怪她把你圈養在閣樓上，原來如此，正好，我也餓了。”

降谷零再度揮刀，一股他無法抗衡的力量將他摜向牆面，後腦受到的傷害讓他的視野變得模糊。

獠牙刺入脖頸，血液流失導致體溫降低，身體的自保措施讓心臟加快了泵送的頻率，寒冷讓人體抑制不住的輕顫。

被林原救下，此時已經脫離了危險，還未完全緩過來的降谷警官聲音也有些發顫。

“你很冷嗎？”

聽出了降谷零聲音中的顫抖，再看正靠著沙發休息的降谷零在白襯衫外只套著一件暖黃色的毛衣，林原抱來床上的被子給他蓋上。

“你該不會以為我也有那種能力吧？”

金髮公安臥底沒有吭聲，已經虛弱到閉目養神，林原自然也不能從他的眼睛裡尋找是否有懷疑之色。

是虛弱到無法出聲還是預設了她的問題？心中的煩躁再添三分。

“看來現在不適合聊這些，你先休息吧。”

徑直離開閣樓，只在關門時停頓了片刻。

“鎖被我踹壞了，等你方便的時候我找人來修，不放心的話你就自己修吧。”

黑髮老闆的語氣是降谷零已經許久沒感受過的冷淡疏離。

壞掉的房門敞著一道縫隙，透過那條縫隙，能看到回首關門的人面無表情的臉。

房間內，降谷零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正看著房門的方向，大腦中一陣一陣的眩暈感讓他無法集中注意力。

雙人小沙發並不適合臨時作為成年人的床來使用，就著這個姿勢，他閉眼昏睡過去。

傳送檔案過後，正等著上司回覆訊息的風見裕也直到一個小時後也沒等到降谷零的下一步任務指令。

上下眼皮已經在打架。

“我不困，我不困，我不困”

戴著的黑框眼鏡也未摘下，額頭砸在了鍵盤上。

“哈！”

揉了揉有些酸澀的眼睛，抬頭看電腦桌面上顯示的時間。

“已經5點了啊，降谷警官應該不會這時候再發訊息了吧？”

這才摘下眼鏡躺進被窩裡，明天早上七點又得起床開啟新一天的工作，他得抓住最後的時間再休息一下，不然他恐怕真的要頂不住了。

就在風見裕也睡下後不久，深夜食堂的閣樓，昏睡過去的降谷零忽然坐起身，胸膛快速起伏，大口喘著氣。

待呼吸平復之後，伸手摸了摸額頭，一手黏膩的汗漬。

“呼~”

因為曲著腿睡覺，長時間的血液不暢讓他的雙腿麻木且痠痛，勉力一動，甚至有些抽筋。

燈一直未關，將房間內的一切收入眼底，尤其注意那些燈下的陰影處。

安靜的街道偶爾也會有車輛透過，房間裡充斥著寂靜的空氣。

啪—

水杯跌落地面，而後骨碌碌在地上滾了幾圈，降谷零的視線一直追隨著這隻圓形的透明玻璃杯直至門口。

“果然，這不是在做夢。”

頭腦還有些發暈，預設的手機鬧鐘還沒有響動，小腿抽筋的痛苦讓他眉毛緊擰，忍著疼上手將腳尖往回扳，而後用力將腿蹬直。

“哈！”

痛過一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