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卿白轉身,她沒有停留,走向自己的房間,溫卓回頭,只看到顧卿白緊閉的房門。
顧卿白靠在門板上,緩緩流下兩行清淚,她的內心又何等不是備受煎熬,但這是她該承受的。
緊閉的房門,讓她沒能看到男人臉頰上滑落一道晶瑩的、轉瞬即逝的液體。
顧卿白躺在床上,久久未眠,不知過了多久,樓下響起一道汽車的引擎聲,顧卿白驀的起身,走向窗前。
天還未亮,樓下的院子裡亮著幾盞並不刺眼的燈,男人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站在院子裡,幾乎與夜融為一體。
顧卿白隱匿在窗簾後,溫卓看不見她的身影,但即使什麼也沒看到,溫卓還是站在她的窗下,久久的抬頭仰望。
許久,直到林尚上前低聲說了句:“先生,時間不早了。”
他這才隨著緩步走向車子,臨上車前,溫卓再次回頭,看了一眼身後那扇漆黑一片的窗。
卻最終還是什麼也沒能看見。
此時,一棟靜謐的別墅內,還是那間昏暗的房間,一人正右手執白子落在棋盤上,一個黑衣人敲門而入。
“三爺,您吩咐的事情已經辦好了。”被喚作三爺的人沒有說話,只是點點頭。
黑衣人又說:“三爺,還有一事。”
“說。”三爺渾厚的聲音響起。
“最近有人在……”黑衣人道附到三爺耳邊低聲說著。
三爺拿著棋子的手頓了一下,又很快恢復,落在棋盤上,他說:“什麼人查到了嗎?”
“來路沒查到,但是根據昨天回來的線報說,好像和那位名不見經傳的夫人有關。”
三爺聽聞突然笑了起來:“哈哈哈,有意思。哈哈哈哈……”
黑衣人聽著三爺陰惻惻的笑容,不禁不寒而慄,他顫抖著開口:“三爺,不知……”
“既然是一顆棄子,就沒有留的必要了。”一顆白子落在棋盤上,頓時顆黑子的地位岌岌可危。
黑衣人似乎有些猶豫道:“可是……”
三爺彷彿一眼看出他的顧慮,開口說道:“她女兒的前途,足夠買他這條命了。”
彷彿這個決定對於當事人來講是一個莫大的恩賜。
“是。”黑衣領命。
“記住,讓那個露了尾巴的蠢貨去做。勢必要……不留痕跡。”三爺笑著吩咐。
如果只是看他的表情,很難猜測他的內心,只有他眼睛裡的那抹幽暗,能夠瞥見他此刻的內心是多麼狠辣無情,且骯髒不堪。
三爺左手執著一枚黑子落下,瞬間,棋盤上的白子了無生機。即使還有幾處沒有沒入絕境,看樣子,也不過是在苟延殘喘。
溫卓自出差以後,接送顧卿白上下班的任務,便又落到了林玖的頭上。
而原定的半個月已經過去,溫卓卻還是遲遲未歸,這期間他沒有電話,也沒有訊息。
顧卿白也曾側面問過林玖,可是林玖卻說這次的事情是機密,連他也不知道。
顧卿白想著,有林尚在他身邊,倒也不至於太讓人擔心。況且現在也不容她多去想其他的事情,因為釋出會即將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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