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宜並不知道陳晚舟的打算,她下班後先打電話關心了一下薛霏霏那邊,得知她已經住好房子後又叮囑她要好好照顧自己之類的話。
這段時間,姜時宜很忙,滬市的溫度進入了最冷的寒暑時節,許多有基礎病的老者都免不了要來醫院走一遭。
陳晚舟這段時間被醫院派去支援某個附屬醫院,科室裡的小團體沒了她這個主心骨領頭,也格外安分。
沒有人來煩她,姜時宜自然樂得自在。
明天她輪休,中午吃飯時,她接到了薛霏霏的報喜電話,說自己透過新華社的面試,下週一就要去上班了。
姜時宜也替她高興。
兩人還約了明天一起去芳山玩,說是山上的銀杏黃了,很好看。
第二天一早,姜時宜一套休閒裝外面加了件棉服,背上揹包,便準備出門。
乘車來到芳山,姜時宜一下車就看見薛霏霏站在路邊朝她揮手。
“時宜,這兒。”
姜時宜也朝她揮了揮手,回應她。
有些日子沒見,如今的薛霏霏臉上有了精緻的妝容,眉如遠黛,微微上揚的眼角帶著一顆紅色的淚痣,明豔動人又不失溫婉。
在和姜時宜說起即將入職新華社的時候,雙眸明亮如星,清澈的眼眸彷彿蘊含著無盡的智慧與嚮往。
兩人慢悠悠都朝著山頂走去,一路上遍地的銀杏葉都是金黃色,迎著寒冷的風搖擺,倒別有幾分獨屬於冬季的浪漫。
姜時宜問薛霏霏:“你和你先生離婚後,你家人沒找你麻煩嗎?”
薛霏霏估計是走熱了,臉蛋紅撲撲的:“離婚的事暫時被壓下了,我們現在各過各的。”
姜時宜有些心疼的看著她,如果可以的話,薛霏霏應該會很想從這段婚姻的束縛中掙脫出來吧。
薛霏霏笑了笑,示意自己沒事。
她還問姜時宜:“你的婚事準備到什麼程度了?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儘管說。”
兩人在一座涼亭中坐下歇氣,姜時宜有些無奈:“哎,別提了,他最近也很忙,每晚他發簡訊給我都時候,我都睡著了,有時候我值夜班的時候,他又沒時間。”
姜時宜沒和她細說,她與霍以勳之間的事,畢竟他們做了一件很出格的事,在這個時代是會被千夫所指的。
等兩人從山頂下來時,已經是下午四點。
芳山所在的位置有點偏,這個點不是很好等車。
就在兩人等車的時候,一輛黑色的轎車停在了她們面前。
看見這輛車,薛霏霏下意識挽緊了姜時宜的胳膊,語氣緊張:“時宜,我們快走!”
車窗沒有開啟,但她知道,裡面坐著的一定是那個男人,她不想再回到那個“冰冷的牢籠”中,是以,她下意識的想要逃。
以前看見這輛熟悉的車,薛霏霏一定毫不猶豫跑過去,笑著對車上的人說:“明松,你來接我了呀。”
可是現在,她眼裡的光早已再無數個孤寂的夜晚中耗盡。
嚴明松下車,看著薛霏霏漸行漸遠的背影,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想不明白,為什麼他已經用來大量的資源在扶持薛家,這個女人還想要得到他的愛。
愛又能值幾個錢呢?
他也知道愛值不了幾個錢,可為什麼在他收到這個女人的離婚申請時,心裡又莫名覺得難受。
十分鐘後,姜時宜和薛霏霏坐在回城的計程車上,彼此都很默契的沒有提剛才都插曲。
兩人剛回到市區,正商量著晚上吃什麼的時候,姜時宜的手機響了。
是霍以勳打來的。
他說明天元旦節有一天假,又問她今晚有沒有空,想一起吃頓晚飯,順便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