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時宜!“
”你直接告訴我原因,好讓我對你徹底死心。“
她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頭。
一直在她眼眶裡打轉的淚珠,終於不受控制的順著臉頰滑落下來。
她背對著他,已然哭成了淚人兒。
可她卻用盡生平最冷淡的語氣說:”那我告訴你,我就是一個喜新厭舊的壞女人,我之前確實很想睡你,但你已經被我睡了兩次,已經對我沒有吸引力了。“
她咬了咬下唇,又繼續說:”對了,你要不要和我的新歡見一面呢?“
“姜時宜!”他眼眸森然,沙啞的嗓音中壓抑著怒氣:“你後悔了嗎?”
而她卻裝作毫不在意,冷哼一聲:“你這個人,無趣的很。”
姜時宜閉了閉眼,任由淚珠滑落。
他這麼好。
她怎麼可能後悔呢。
如果非要說後悔,她寧願那天沒有看見霍以勳的結婚申請報告。
這樣,她就可以繼續以理所當然的態度纏著他。
霍以勳何其無辜。
因為好心救起了落水的她,就無辜遭受這麼一劫。
是她太蠢,是她在沒有搞清楚身份的情況下就開始了任務。
是她,傷害了他。
片刻寂靜,她身後傳來霍以勳沙啞的嗓音:“姜時宜,你是什麼樣的女人,從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經有了答案。”
姜時宜深吸口氣,強忍住沒哭出聲,纖細的手藏在袖中緊緊捏著。
可是,她強迫自己繼續說著傷害他的話:“霍以勳,你真是犯賤,明知我是那樣的人,你還能無底線的包容我。”
姜時宜沒等他回應,徑直離開了。
她怕再糾纏下去,會控制不住自己。
雨點洋洋灑灑的掉落,身著黑色風衣的男人站立在原地,抿唇死死盯著那道漸行漸遠的身影。
……
姜時宜趕到醫院時,看到陳晚舟正在和她小團體的幾個姐妹兒聊天。
那一瞬,她心裡煩躁到了極點。
與此同時,陳晚舟看見姜時宜還能來上班,先是一驚,然後黑沉著臉走了出去。
兩者擦肩而過時,陳晚舟看見姜時宜的脖子上有吻痕。
她一想到這些都是霍以勳歡愉過後的痕跡,就感覺心中壓了塊巨石,讓她喘不過氣來,緊捏拳頭的指甲深深陷入手掌中。
再次看向姜時宜時,她的目光變得陰冷無比。
午飯過後,陳晚舟上了一輛黑色的轎車。
她剛坐進副駕駛,就被一個男人抱進了懷裡。
“晚舟,清醒點吧,霍以勳身邊已經出現了別的女人。”
陳晚舟感受著對方胸膛的溫度,緩緩垂眸:“禹哲,放手。”
她的聲音很輕,很溫柔,像是寒冬裡的一抹暖陽。
葉禹哲的手更緊了些:“我不放。”
葉禹哲,京圈少爺中出了名的痴情種,從小就愛慕著陳晚舟。
即便對方從未真心實意接納過他,但他覺得只要能默默在一旁守護著就已經夠了。
深愛就是胸口有雷霆萬鈞,他總是很溫柔的對她說:“放心,我會保護你。”
這一保護,就是十幾年。
陳晚舟強忍著脾氣,耐著性子開口:“禹哲,我讓你去找那個女人,是因為她總在工作上給我使絆子,不是因為別的。”
她抬眸看著葉禹哲,很委屈的繼續說:“你都不知道,她經常和領導汙衊我,好幾次都害我險些丟了工作,我這麼努力的學醫,就是想繼承我爺爺的衣缽。”
“禹哲,你一定會幫我的,對嗎?”
說到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