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以勳的視力很好,看見了來電人的名字。
兩人很默契的對視一眼。
霍以勳走向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外套:“我還有點公務要忙,你先休息。”
姜時宜莞爾一笑,應了聲好,然後接起了電話。
“時宜,聽主任說你生病了?”
林宇的聲音溫柔的響起,仔細一聽,就能發現溫柔中藏著剋制的愛意。
“謝謝關心,我病已經好了。”姜時宜語氣很淡。
但對方渾然不在意,他繼續說:“外婆這次病得很嚴重,姑姑剛才打了電話,說準備後天到滬市來看望外婆。”
“姑姑怕打擾到你工作,就讓我見到的時候和你說一下,我下午去了你們科室,才聽你們主任說你請了病假。”
姜時宜考慮片刻,她佔據了原主的身體,就應該承擔起原主的責任和義務。
但她不想過多和這個世界的其他人接觸,沾染越多,因果就越多。
“時宜,能聽到嗎?”
“嗯,那我後天去車站接我媽。”
林宇立刻說道:“我和你一起吧,我開車去,會方便很多。”
姜時宜本來想說自己打車也可以的,但想想最近花錢比較厲害,錢包裡的餘額所剩無幾。
她終究還是向現低了頭。
結束通話電話後,姜時宜的睡意也消散了。
她躺在充滿那個男人味道的床上,目光沉寂的看著天花板,也不知道為什麼,聞著這股屬於霍以勳的味道,心裡奇蹟般的寧靜。
就像有棵種子悄無聲息的在土壤中萌芽,像空寂的山谷突然灌滿了風。
只是種子的主人還未發覺到那顆正在悄悄萌芽的種子。
姜時宜正在發呆,唇瓣上突然傳來一股溼熱。
她回神,看到霍以勳的臉近在咫尺。
“你總是喜歡把事情憋在心裡,時宜,到底什麼樣的男人才能真正走進你的心裡?”
姜時宜心裡一震,抬眸直勾勾的盯著霍以勳。
他的話像一記悶錘,狠狠錘在她的心上。
姜時宜垂眸抿了抿唇,她終究沒有把真正的原因告訴他。
就算說了,又能改變什麼呢?
霍以勳也感覺兩人之間的氛圍有點沉重,他轉移話題說:“明天單位組織去廬山看雪,家屬可以陪同,你去嗎?”
“我又不是你的家屬。”
霍以勳將被子仔細給給她掖好,然後伸手輕輕捏了下她的臉:“你能不能有點良心?”
姜時宜緩緩閉上眼,她發現她對這個男人的掌控有點握不住了。
看到姜時宜不願意回答,霍以勳氣得直接掀開被子,躺進了被窩裡。
姜時宜只感覺一陣涼風襲來,然後身邊的床往下一沉。
她側頭,對上了男人炙熱的眼眸,深吸口氣說道:“霍以勳!你不覺得此時的我們不該睡在一張床上嗎?”
“那我睡床底?”
“滬市今晚的溫度零下五度,你有沒有點良心?”
姜時宜語塞,看著男人一副死豬不怕開始燙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可愛。
她本來還保持著理智,被霍以勳這麼一氣,也開始耍小脾氣。
“行,你要睡就睡吧,看誰先堅持不下去。”
說完,她直接閉眼裝死。
姜時宜這幾天實在有些累,這會兒心情放鬆下來,不出幾分鐘就睡著了。
霍以勳看著天花板,雙眸也緩緩閉上。
這幾天累的何止是姜時宜一個人,他也沒休息好,以往規律的作息全打亂了,這會兒聽著女人似小貓般的呼吸聲,也跟著睡了過去。
霍以勳半夜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