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那架打得……嘖嘖,真是丟人!”三大媽一邊掃地一邊嘀咕,“這要是傳出去,咱四合院的臉都讓他們給丟盡了!”
“你看賈張氏那臉色,估計還不甘心呢。”有人低聲說道。
“誰甘心啊?這次先進家庭的事兒,鬧得全院都不太平,真不知道接下來會出啥亂子。”
就在眾人竊竊私語的時候,聾老太端著一個小馬紮,慢悠悠地坐到了自家門口。
手裡拿著一把瓜子,低著頭假裝曬太陽,臉上的表情看似平靜,但眼神卻時不時警惕地掃過院子裡的每個人。
目光在易中海身上停留了一會兒,又轉向賈張氏和秦淮茹,最後落在劉海中和閻埠貴身上。每個人的神態和動作都被她看在眼裡,記在心裡。
“這一群廢物,連個李長生都鬥不過。”她在心裡冷笑,嘴裡卻一聲不吭,繼續裝作老態龍鍾的模樣。
過了一會兒,易中海走了過來。
他的臉色仍然難看,顯然還在為昨晚的事憋著氣。
站在聾老太面前,躊躇了一下,低聲問道:“老太太,您說……咱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李長生現在風光得很,廠裡、街道辦都挺他,咱們還怎麼收拾他?”
聾老太抬起眼皮,盯著易中海看了幾秒,冷笑一聲,語氣淡淡道:“急什麼?這事兒還沒完呢。”
“可……”易中海還想說什麼,卻被聾老太抬手打斷。
“等等吧。”聾老太的聲音低沉而冷漠,“李長生風光不了多久。等著看好戲就行,要不了多長時間,他就會從天上摔下來,摔得粉身碎骨。”
易中海愣了一下,想從她的表情裡看出些什麼,但聾老太的臉上已經恢復了那副無人可以看透的平靜模樣。
他心裡生出一絲疑惑,卻又不敢多問,只得點點頭,轉身離開。
……
夜色沉沉,四合院內早已歸於寂靜,但易中海卻怎麼也睡不著。
他背靠著炕頭,臉色鐵青,手裡攥著旱菸袋,狠狠地敲了敲炕沿。
“媽的,李長生這小子……怎麼就翻了身呢?”他的眉頭深深皺起,回想起白天街道辦當眾宣佈李長生當選先進家庭的那一幕,心裡就像吞了只蒼蠅一樣噁心。
他易中海在院裡威風慣了,什麼時候輪到一個外來的臭小子踩在他頭上了?
更別說,他這些年做的那些見不得光的事,萬一李長生真在廠裡站穩了腳跟,日後翻舊賬,他的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想到這兒,他心頭一緊,眼神陰冷地掃向窗外,低聲咕噥:“不能讓這小子再這麼蹦躂下去了。”
翻身下炕,披了件外套,躡手躡腳地摸到院子裡。
劉海中正蹲在門口抽菸,見他出來,趕緊站起身,壓低聲音道:“老易,你也睡不著?”
“能睡得著才怪!”易中海瞥了他一眼,冷哼道,“咱們這回可丟大人了,李長生那小子風光得很,院裡人背地裡都說咱們是笑話。”
劉海中臉色一沉,狠狠地吐了口痰,咬牙道:“這小子就是個禍害,進了廠裡就沒讓咱們消停過。你說,他一個外來的,憑什麼騎到咱們這些老工人的頭上?!”
“哼!”易中海冷笑,“憑什麼?他有那些本事,廠長信他唄!可咱不能讓他在廠裡也順風順水。”
劉海中眼睛一亮,壓低聲音問道:“你是說……咱們在廠裡動手?”
“對!”易中海眯了眯眼睛,目光陰冷,“李長生這人能耐是有,可他再能耐,終究是個外來的,廠裡那些老工人可不一定都服他。咱們得想個法子,讓他在廠裡混不下去。”
劉海中點點頭,摩挲著下巴,眼裡透出一絲陰險的光:“咱可以先在廠裡散佈點風聲,說他仗著有廠長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