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很想回家泡個香油的澡,安撫一下神經。她現在已經受夠了皇室。和他們在一起很累,和他們兜圈子說話更累。
她輕輕嘆了口氣。為什麼他們這麼熱衷於干涉她的生活?難道他們沒有更好的事情要做嗎?
李雪月看著丫鬟們為高車準備踏腳凳。一般都會有侍女或者雙胞胎中的一個扶她上馬車,但王七星公爵夫人卻沒有帶她們一起上車。
守衛不許碰他們,但他們也不敢碰。因此,踏腳凳總是提前帶來的。通常,像他們這樣的封閉式馬車都配有踏板,但王七星公爵夫人表示,這破壞了精心製作的遊樂設施的美感。
“那邊有什麼小麻煩嗎?”
李雪月審視著自己身上繫著的飄逸絲帶。她收緊了其中的幾顆,當它們隨心所欲地飛翔時,她暗自嘆了口氣。
“你在無視我嗎?”
她哼著一首安靜的歌,隨著微風輕輕搖曳,梳理著她的頭髮,抓住了她柔和的絲帶。可惜的是,她和王室成員一起度過的美好下午卻被毀了。
風在炎熱的陽光下平靜而舒緩。突然,一股更強大的力量拉扯著她漢服閉合的絲帶。最後一拉,她的腰帶就會滑落。當她的絲帶再次被粗暴地拉扯時,她倒吸了一口氣,雙手瞬間飛到了腰上。
“你這個畜生!” 她嘶嘶地說,轉過身就看到了他的笑臉。
“這不是我的錯。” 他向她展示了他的拳頭。她注意到他的中指上戴著一枚白金金屬戒指,中央舒適地鑲嵌著一顆閃閃發光的祖母綠。做工非常出色——完美的金屬製品使這枚戒指看起來兇猛但同時又富麗堂皇。
“你的絲帶被我的戒指纏住了。” 於珍瞪著他,笑容更燦爛了。
“說謊者。”
“不然我為什麼要拉絲帶呢?”
“因為你缺乏道德。”
“就像我缺乏禮儀一樣?”
“是的。”
於真聽了她的話,輕笑了一聲。她什麼時候才能不再用刀子一樣的言語刺傷他?她是否意識到自己有多麼活潑可愛?這是因為她的眼睛被點燃,而她所說的每一個字都為火上澆油。絢麗的陽光下,沒有什麼比她更耀眼的了。
“有什麼好笑的?”
“你的臉,”他面無表情,引起她尖銳的喘息聲。她戳了戳他的胸口,但他一動不動,她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你在幹什麼?” 他問。
“撣掉我從你身上感染的細菌。”
“這‘契約’這個詞用錯了。”於震哼了一聲。“而且,應該是我自己清理的,誰知道你的手去了哪裡。”
他戲劇性地拿出手帕,輕輕地開啟,比她更勝一籌。
“水,”他說,他的一位同伴終於追上了他,開啟瓶蓋,把水倒在手帕上。
讓李雪月惱火的是,他清理了自己的胸口,也沒有在意現在有一塊溼漉漉的地方。當她交叉雙臂、翻白眼、嘲笑時,他努力保持冷靜。
“有必要嗎——”他猛地舉起一隻手,制止了她的抱怨。
於震轉向胡登霄,吩咐道:“我建議你戴上手套,然後燒掉。”
胡登霄飛快地眨了眨眼,目光從女人身上轉向了自己的指揮官。他尷尬而猶豫地戴上了手套。
於震只是開玩笑,可他的白痴軍師卻更進一步,當手帕突然被扔到他的方向時,他尖叫起來。
“呃!” 胡登霄厭惡地跳了起來。
“鄧霄——”
“司令,上面有你的病菌。”胡登霄苦澀地說,讓於震頓時停了下來。
這傻子剛才說什麼?
“噗!” 李雪月終於笑了,眼睛變成了小月牙。
她不知不覺地讓被陌生聲音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