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月陷入沉思,沒有聽到走廊裡傳來腳步聲。腳步聲很大,急促地敲打在紅木地板上。匆忙的女人不再不耐煩,而明智的公爵卻漸漸失去了耐心。
令雪月措手不及的是,一名年長的婦女毫無預兆地推開了門。她氣喘吁吁,但非常美麗。從床上衝下來,她的頭髮就沒有按照平常的方式整理了。
李七星公爵夫人是那種隨著年齡的增長而美麗的女人。她臉上的皺紋稍顯突出,但只有微笑時才能看到。她溫暖的眼神總是充滿理解的溫柔。她的每一處都閃耀著溫柔的慈愛,只有母親才能散發出的那種愛慕之情。
雪月緊張又尷尬地向女人打了個招呼,“你好。” 她的聲音依然沙啞。
聽到女孩聲音嘶啞,李七星公爵夫人立即向侍衛揮手,給她拿水來。年長的守衛低下頭,告辭執行她的命令。
李沉陽王深吸口氣,再次斥責自己的妻子。“親愛的,關於跑步,我告訴過你什麼了?” 她再次無視了他的問題。這促使他凝視著她所凝視的東西。他驚訝地看到雪月坐在床上。自從她被帶到莊園以來已經有一個半星期了,但於醫生報告說她康復得很好。他當然很高興這個訊息,但不像他的妻子那麼高興,她已經為這個孩子訂購了衣服和珠寶。公爵夫人似乎已經預見到了未來的結果。
現在女孩醒了,公爵和公爵夫人都發現這個女孩與他們的女兒並不像他們最初認為的那麼相似。她的眼睛睜得大大的,更加生動了,但她並不像他們希望的那樣像李明華。李明華有著一雙單眼皮的眼睛,笑起來的時候會彎成美麗的月牙形。女孩的眼睛睜得大大的,天真又充滿謹慎——幾乎就像一隻不明白世界是如何運作的小鹿[1]。
雪月在眼前眾人強烈的目光下坐立不安。她很困惑為什麼自己會在這裡而不是在森林裡腐爛。“請問你們是公爵和公爵夫人嗎?”
她的眼睛掃視著她裝飾精美的房間的昂貴外觀。精雕細琢的木質框架,精美彩繪的支撐柱,金絲材質的酒紅色地毯,這是一個為富貴人家定製的房間。房間的設計是她父母夢想在自己家中模仿的設計,但未能實現。子爵和子爵夫人固然很富有,但他們的安逸本性不允許他們揮霍無度——不像公爵和公爵夫人那樣財富無邊無際。
李沉陽公對她的知識表示懷疑。她怎麼知道自己正在唯一的赫臣公爵夫婦的家裡休息呢?他清了清嗓子,道:“你們住的是李府,我們確實是王公夫人。” 他看了一眼妻子,發現她已經驚得說不出話來。
雪月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話。她尷尬而緊張地彎下身體,試圖鞠躬以示尊重。“我道歉。如果我能動的話,我就會趴在地板上然後——”
“廢話,你受傷了。” 李七星公爵夫人皺起眉頭,朝雪月走去。“你的右腿受了重傷,還沒有痊癒,不過醫生說已經好轉了,動動還疼嗎?”
當公爵夫人試圖拂去她臉上的一些零散的頭髮時,雪月抬起頭,畏縮了一下。“我的胳膊和腿有點酸,但沒那麼疼。很癢,但我認為已經痊癒了。”
李七星公爵夫人想要詢問雪月先前看到的退縮的情況,卻又忍住了。她耐心說道:“是的,沒錯,不過為了安全起見,明天早上還會再請醫生。”
雪月緩緩點頭,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她可以扭動它,但無法劇烈移動手臂。她不知道如何在高階官員面前做出反應或表現。她唯一知道的就是低下頭,永遠不要目光接觸。
房間裡陷入了尷尬的沉默,直到年長的警衛終於端著一壺溫水回來了。他雙手遞給李七星公爵夫人,李七星夫人倒進玻璃杯裡,遞給雪月,雪月連忙道謝。
雪月喝了水,當水沖掉喉嚨的乾燥時,她感覺肩膀鬆了一口氣。她太渴了,一口氣喝完了整杯水。
“這樣吧,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