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震低頭看著她，表情很矛盾。

“快了多久？” 他輕聲問道，他的手握緊了她的手。

她的眼皮垂了下來，無法承認這個事實。

“我不知道……”她低聲說道。

他輕輕嘆了口氣，將她拉近，毫無顧忌地擁抱著她。到了她的身上，於震就知道自己會渾水摸魚了。然而，他還是讓自己無可奈何地愛上了她。

於珍本可以離開漢間，再也沒有回頭。但他沒有。他寫信給她要求答覆。他努力確保政治聯姻能夠順利進行。他提前幾周完成了檔案，只是為了能夠在婚禮後與她共度時光。

“我為你做的事……”他搖著頭低聲說道。

他感覺到她抓緊了他的衣服。令他驚喜的是，她用一隻手臂摟住他的腰，回抱住他。她的另一隻手搭在他的中背上，靠在他身上。

“你會償還我嗎？” 他取笑道。

於珍說得是開玩笑，但她顯然不這麼看。

“你想要什麼回報？” 她嘟噥著把衣服塞進他的衣服裡，拒絕面對他強烈的目光。

於震挑眉。他嗯了一聲，假裝在思考。

“讓我擁有後宮鮮花，裝飾我的宮殿吧——”

她猛地抬起頭，睜大眼睛，滿是不可置信。

於真嘴角勾起一抹滿意的笑容。他看得出來，琥珀色的碎片在她的眼裡旋轉——猶豫、憤怒、恐懼。它們確實是她靈魂的窗戶。

“我會在你的花裡下毒，直到它們枯萎並且永遠不再生長，”她反駁道。

於震手指在她面前晃來晃去，就像是主人在管教寵物一樣。

“花是可以更換的。一朵花枯萎了，然後另外兩朵在原來的地方長出來，”他說。

於珍好笑地看著，鼻孔張開，氣質與他不相上下。他可以想象她腦子裡的齒輪在轉動。毫無預兆地，她憤怒地踩了他的腳。

他痛苦地發出一聲尖銳的嘶嘶聲，沒想到會遭到這樣的偷襲。她把他推開，交叉雙臂。

“如果你想要擁有一個女人後宮，我想要我公平的份額的男孩玩具，”她說。

李雪月發現於真就像風中的羊皮紙一樣善變。他那隨和的笑容變成了殺氣騰騰的眼神。他露出一抹邪惡的笑容，黑曜石般的眼眸中流露出瘋狂的神色。

“繼續吧，”他低聲說道。

李雪月當然沒想到會得到這樣的答案。他的笑容越來越深，甚至變得陰險而危險。

“如果你願意的話，買下整個妓院。”

李雪月的眉頭皺到了一起。她對他接受她的提議感到困惑。當他緩慢地向前邁出一步時，她嚥了口口水。當他用長滿老繭的手指夾起她的長髮時，她屏住了呼吸。

“但我必須警告你，李雪月。”他若有所思地說。“他們不會有讓你高興的身體部位。”

李雪月以為這是個玩笑，但他眼中的冷靜卻讓人不寒而慄。她顫抖著。他笑了。他將髮絲放到唇邊，輕輕吻了一下。

“在你和他們一起玩之前，他們就會死了。”

李雪月皺起了眉頭。“對於你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花，我也可以這麼說。”

當他從她的頭髮上抬起頭來時，她的心狂跳起來。他的目光銳利，就像捕食者注視著獵物。他太強烈了——太令人著迷了。他吸引了她注意力的時間最長。她無法移開視線——即使她也願意。

於珍的美麗被比喻為黃昏。像夜風一樣清涼，像星星一樣迷人，像月亮一樣神秘。

當他伸出手時，她驚訝地退縮了。她希望自己的反應沒有冒犯他。事實並非如此。他甩開她的一綹發，眨眼間，就到了她的面前。

李雪月被困在他和門之間。她無處可逃。無處可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