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著。”溫金凱厲聲說道。他的語氣沒有留下任何異議的餘地。他不會接受“不”的回答。她最好保留它,否則他會當著她的面把它砸碎。
溫金凱咬緊牙關。如果再用力咬下去,他的下巴就會被震碎。他對眼前發生的事情很不滿意。
'他媽的!' 他在心中咆哮,他的身體因壓抑的憤怒而顫抖。“我到底哪裡做錯了?!” 他責備自己,他的眼睛因自己的行為而燃燒。‘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樣?我到底做錯了什麼?
“我不想要。”
“我口吃嗎?” 他咆哮著,下巴打顫。他需要猛擊一些東西,打破一些無法修復的東西。他想要一些東西來解解他對鮮血的渴求。
她的耐心崩潰了。“收回或者扔掉它。我不在乎,”她反駁道,抓住了他的手腕。她將手帕包裹的吊墜拍到他張開的手掌上,強迫他的手指包住它。
“我要回家了。”李雪月背對著他,冷聲說道。
突然,毫無徵兆地,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的鎖骨和前胸,她的後背撞在了他堅挺的胸膛上。他死死地抱住她,緊緊地抱住她,把頭深深地埋進她的肩膀裡。
“別走。”
“放開我!你瘋了嗎?!” 她尖叫一聲,王七星公爵夫人就衝了上來。
“指揮官!你真是太不檢點了!” 王七星公主叫道:“侍衛!”
剎那間,大批男子湧來救援,但沒有人比於真的劍更快。
溫金凱意識到劍指著他的頭,距離如此之近,輕輕一動就能割斷他的頭髮,但他並不在意。如果這意味著能夠最後一次聽到她的聲音,看到她臉上綻放的笑容,看到她發出最甜蜜的笑聲之前眼睛裡的光芒,他寧願死。
溫晉凱緊緊閉上眼睛,她的氣味和雪月混合在一起,他的腦海裡只剩下另一個女人在他的懷裡。
他願意付出全世界,只為了能觸控和見到李明華最後一刻,無論那一刻有多麼短暫。他懇求道,就最後一次吧。就再一次吧。
“立刻把你的手臂拿開。”於震命令道,聲音平靜,卻充滿了無情的死亡承諾。他的目光比暴風雨中咆哮的天空還要狂暴,此時此刻,他除了雪月,什麼都不在乎;他被另一個男人而不是他的懷抱所包圍。
“我愛你。”溫金凱低聲說道,他絕望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他不確定這個表白是對李明華說的,還是對李雪月說的。這兩個女人在他的大腦中開始變得混亂,他發現很難將她們視為不同的人。
李雪月感覺自己的整個世界都在旋轉,彷彿要崩塌。除了她之外,沒有人聽到過這樣的告白,他的聲音如同幽靈般的耳語。如此破碎,如此害怕結果。
李雪月喉嚨發緊,不是因為情緒激動,而是因為可憐他。當溫金凱把她撞到那棵樹上並要求她道歉時,她早就失去了。那天晚上,他失去了機會,但或許,當他把她誤認為是別人的時候,他就已經失去了機會。
於震沒有動搖。他不給第二次機會,更不會再對這個霸佔他女人的卑鄙敗類忍耐。
眨眼間,他就將劍向前刺去。鋒利的刀尖應該能直接刺穿溫金凱的頭骨。就在這之前的幾秒鐘,溫金凱緊緊握住刀刃,毫不退縮。
李雪月驚恐地看著血從原本纏繞著她鎖骨的手臂上滴落下來。鐵的味道飄進了她的鼻子,猩紅的液體粘稠得令人毛骨悚然。
“瘋狂的混蛋。” 於震哈哈大笑,一捻劍,滿意地看著劍深深地刺進了溫金凱的手上。
疼痛是難以忍受的,但與心口的傷口相比,這對於繼續握著利劍的溫金凱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傷口。邊緣深深地扎進了他流血的手。他需要一些東西來麻痺心中的痛苦,需要一些東西來分散他對李明華獨特記憶的注意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