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雪月瞪大了眼睛。她真的把它留在桌子上了嗎?一般情況下,她用完後都會把紙燒掉,否則會有危險。
“沒什麼大不了的,文哥。” 李雪月從沙發上下來,上前抓起那張紙,卻被他舉得高高的,故意挑逗她的身高。
“對我來說似乎並不不重要。”李文敏說道,雙手抓起那張紙,背對著她。“看來你一整天都沒有什麼成果,上面只有三個字。”
“嗯,我不太擅長計劃。”
“你想毀掉誰?” 李文敏問道,然後將紙遞到她抓著的手上。
“別擔心。”
“是白家嗎?” 李文敏突然問道。
她緊張起來,臉色一片茫然。“我一直想問你這個問題,但是你和辰哥對我的過去了解多少?”
“足以理解你想要毀掉他們遺產的願望。”
“我並不想毀掉他們的遺產。”李雪月嘟噥著,朝自己房間的桌子走去,李文敏跟在她身後。
“你知道你有一個同父異母的弟弟嗎?他才兩歲多。”李文民解釋道。
李雪月在椅子上生悶氣,撐著下巴,李文敏繼續訓斥。
“如果你想毀了他們,那孩子會怎麼樣?”
“文哥——”
他舉起一隻手。“我想說的是,孩子不應該為父母的罪孽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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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打算傷害我同父異母的弟弟。他是無辜的。” 李雪月嘆了口氣。“我只是想報仇。”
“有時候,放下過去最好,否則會拖累你的未來。”李文敏低聲說道,伸出安慰的手放在她的手上。“你確定要繼續追究這件事嗎?”
李雪月把手從他的手下抽了出來。“我無法放棄已經影響現在和未來的自己的過去。”
“這就是你每天晚上做的噩夢嗎?” 李文敏目光直視著她,嘀咕道。他可以看到她臉上的疲憊,還有黑眼圈和眼袋。她總是難以入睡,即使睡著了,也只是眨眼而已。
“他們對我的傷害可不止一種。”李雪月嘀咕道。
“有更安全的方法來治癒它。”
李雪月沒有回應。她看向任何地方,除了他。
“你不打算改變主意嗎?”
“我不會傷害孩子。” 李雪月十指相扣,嘆了口氣。
她不認為李文敏永遠不會成為她理智的代言人。她本以為教訓她的人是李辰陽,結果他只是支援她報仇。即使他反對,他也從未表現出反對的跡象。
“當你成功地毀掉那些傷害你的人時,那個孩子會怎麼樣?” 李文民問道。
“白子爵有一大筆遺產留給他,孩子只要不貿然浪費就沒有問題。”
“那誰來照顧他呢?” 李文敏冷嘲熱諷,指出了她計劃中明顯的缺陷。
“他的母親,”她面無表情地說。
“你不會毀了她吧?” 李文民對此感到驚訝。他不知道她對她的母親有這樣的感覺。他以為雪月會希望所有人都下地獄。
“我不能因為她是一個旁觀者而責怪她。她有她的理由。”
李雪月希望自己沒有這樣的良心。她明白為什麼她的母親必須做她所做的事情。作為一個女人,穆宜華子爵必須想盡一切辦法來保證自己的生存,哪怕是犧牲自己的女兒。但這並不意味著李雪月會原諒母親的不作為。
“也就是說,你的目標是白天愛和你的父親——”
“他不是我父親。”李雪月雙眼冒火,咬牙說道。
“什麼?” 李文敏驚呼一聲。這部分在他父母的解釋中肯定被遺漏了!“你是什麼意思?”
“如果我告訴你,你就會看不起我了。” 李雪月捂住臉,呻吟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