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他不簡單,但現在我們需要考慮的是,後面該怎麼做?”青娘靠著柱子,雙手環於胸前:“死了一個高卓,上面還有一個燕卓,不把這人扳倒,咱們是不會有安寧日子的,而且我看這幾日,賭坊那邊也有動靜,就是不知道,他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倒是聽說了兩句。”那胖子說:“他們管事的,讓他們在明日之前全部到城外集結,像是要到長安去。”
“去長安?”青娘一愣,驚訝的說:“他該不會是要造反吧?”
“管他孃的造不造反。”一個穿著青衣的書生說:“只要他們離開定襄就行。”
“”
蒲威聽了好一會兒才說:“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如果讓燕卓這樣的人做了皇帝,我們哪裡還有好日子可過,依我看,不如找那姓田的合作,將他幹掉,讓那皇帝把定襄交給我們自己來管。”
青娘被他的一番話震驚的說不出話來。
其餘幾人也是面面相覷。
其實蒲威說的,他們不是沒有想過,但是謀殺當朝王爺,那可是死罪,況且,就算他們沒讀過書也知道,皇帝是不可能將定襄交給他們一群草莽之人。
這完全是個不可能的想法。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一個穿著補丁衣服,乞丐打扮的老人走了進來,一邊咳嗽一邊說:“蒲老大,上次那位田大人來了。”
眾人一驚。
蒲威眉頭一凝,猶豫了一下,道:“帶他進來。”
不一會兒,鹿雲松兩人就在老人的帶領下走了進來,蒲威與商場人打交道多年,一眼就看出虞溪晚身份不凡,但他沒有著急問,而是先客氣問好:“田大人好久不見,請坐。”
鹿雲松微笑點頭,帶著虞溪晚在一旁坐下。
又有人上來給兩人上了一杯茶。
這時候蒲威才問:“不知田大人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鹿雲松溫聲道:“在下此次前來,是有一些事想要蒲老大幫忙,不過在此之前,還需要解除一個誤會,我不叫田白川,我的原名叫做鹿雲松,乃是大理寺少卿,上次首次見面,不知道蒲老大的目的是什麼,不敢表明身份,還望蒲老大見諒。”
這兩日關於大理寺少卿的事,已經傳遍了定襄,蒲威本就有所懷疑,現在聽見鹿雲松這麼說,倒也沒有多驚訝,笑了一聲道:“出門在外,留個心眼很正常,鹿大人幸會。”
鹿雲松又看著虞溪晚介紹說:“這位乃是太府寺卿虞溪晚。”
虞溪晚微笑點頭。
蒲威這些年為了狀告高卓的罪行,將朝堂的官員,摸的清清楚楚,虞溪晚的名字,這一年他聽得最多,沒想到本人居然會這麼年輕,他眸中顯露出一些驚訝,語氣也變得客氣起來:“原來是虞大人,除此見面,幸會幸會。”
“蒲老大不必如此客氣。”虞溪晚接過話題說:“本官此次前來定襄,是奉了皇命,巡查百姓之苦,你們的冤屈,本官大多都已經瞭解,已經準備定罪永安王,不過在此之前,需要你們幫一個忙。”
虞溪晚的直接,讓蒲威有些猝不及防,他和其餘幾人對視一眼,道:“還請虞大人明說。”
虞溪晚道:“永安王藉由救駕之名,準備明日前往長安。”
這和蒲威他們剛剛談論的差不多,他沒接話,等著虞溪晚的下文。
虞溪晚見他們並不驚訝,猜想他們是有所聽聞,繼續道:“本官此次前來,並未帶足兵馬,不過前幾日我已經安排了人去青州借兵,他們趕來,至少還要兩日,所以我希望你們能夠跟我一起,攔住永安王。”
蒲威眯了眯眼睛,道:“就憑我們想要攔住永安王的大軍,怕是沒那麼容易吧?”
“定襄的情況我們不如你們瞭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