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藉著燭光看向鹿雲松,雖然狼狽,但那雙眼睛卻很真誠,漆黑的瞳仁裡倒映著他那張不平靜的臉,他聽見自己乾澀的聲音:“明日我就要離開長安了。”
鹿雲松瞳孔一縮,再次抓上了虞溪晚的手:“你要去哪兒?”
“既然你去見了陛下,那麼說明四大家族的事就告一段落了,我的任務已經完成,明日我會離開長安,將師父帶去徽州。”虞溪晚輕聲道:“這次走了我就不會回來了。”
鹿雲松隔了很久,才明白虞溪晚話中的不會再回來是什麼意思,他的目光溫柔的落在虞溪晚身上,卻有著一種難以言喻的悲傷。
“這就是你的答案嗎?”他問。
虞溪晚抿了抿唇,道:“鹿大人,長安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我必須要走的。”
“那我呢?你真的不要我了嗎?”男人聲音沙啞,是從未有過的脆弱。
“我的選擇從來沒有正確過,這一次我不想選了。”虞溪晚閉上眼睛,不去看鹿雲松倔強的眼神,聲音輕啞:“我們沒有這個緣分,還是算”
後面的話,虞溪晚沒能說出口,因為鹿雲松已經捏著他的下巴兇狠的吻了上來。
他想要狠狠報復這張只會說出傷心之言的唇,卻又在觸碰上時鬆口,緩緩舔舐,像委屈,像求饒。
鹿雲松的聲音帶著喘息:“阿晚你為什麼就是不肯相信我。”
“我不是虞家人,也不是商扶硯,你憑什麼覺得我會跟他們一樣?”
雖然知道虞溪晚的恐懼源自什麼,但鹿雲松還是不受控制的生出了怒火,就算是罪人,也得有罪名才能下獄,他還什麼都沒做,憑什麼就要被關在他的心房之外。
倘若虞溪晚不:()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