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溪晚的表情瞬間就垮了下來,他看了看鹿雲松,又看了看門口,低聲對著鹿雲松說道:“衣櫃裡面有一張逐月的人皮面具,你去戴上,我先出去應付著。”
鹿雲松在夜色中點了點頭。
虞溪晚將自己的衣裳撥亂了些,抬步走了出去。
慧緣久等不到虞溪晚回話,正盤算著要不要破門進去,就聽見門被開啟的聲音,只見虞溪晚一臉睡意朦朧的走了出來,瞧見眾人,愣了一下,疑惑的問:“袁兄,這是怎麼了?”
“剛剛有賊人進了府邸,下人說見人往你這邊來了,齊兄弟,你可有看見?”
“有賊人! ?”虞溪晚四處看了看,做出慌亂的樣子:“我剛剛一直在睡覺,沒看見什麼人,袁兄,怎麼會有賊人?不會是來尋仇的吧?”
慧緣尷尬一笑,安慰道:“不是仇家,只是個普通的小毛賊,別害怕,沒事的。”
“能進你府中的毛賊,怎麼可能是什麼普通的小毛賊。”虞溪晚朝裡面喊了一聲逐月,然後對著慧緣說:“袁兄,還是給我換一個住處,等你們抓到了毛賊,我再回來。”
慧緣原本還懷疑毛賊和虞溪晚是一夥的,現在看他這麼害怕,心中的懷疑徹底消失,取之而代的是濃濃的嫌棄。
好歹也是大家族出來的人,怎麼能這麼貪生怕死。
不過心中再嫌棄,面上也是要做足功夫的,慧緣連連點頭:“齊兄弟說的是,安全重要,我這就讓人重新給你們收拾一個院子。”
虞溪晚道:“那就麻煩袁兄了,這府邸寬闊,還是要找仔細些,可千萬要將這毛賊抓住。”
“齊兄弟放心,我一定會抓毛賊的,既然你這裡沒有,我就先去別的地方看看。”
虞溪晚比他還急:“袁兄快去吧,一定要抓住毛賊啊。”
慧緣帶著人風風火火的走了。
虞溪晚等他們走遠了才轉身進屋,瞧見已經貼好人皮面具鹿雲松,叮囑道:“他們應該還沒走遠,再等等。”
鹿雲松點頭不語。
兩人靜坐了一會兒,有小廝過來說是新的院子已經準備好了,要帶他們前去。
虞溪晚就讓鹿雲松帶著他們的東西,一起換到了新的院子。
確定小廝走後,虞溪晚才驚訝的看著鹿雲松:“你怎麼這麼快就到定襄了?”
鹿雲松撕下人皮面具,解釋道:“我知道此次來定襄,必定會受到阻攔,就在送君亭讓千鶴扮成我的樣子,走官道前來,而我則繞路徽州,快馬加鞭,先行趕來。”
一出聲東擊西,將永安王耍的團團轉。
虞溪晚沒忍住笑了一下:“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裡?”
“我在城外遇見了逐月,是他說的。”說到這兒,鹿雲松沒忍住問:“你讓逐月去礦鹽地生事,是想分散永安王的注意力,讓我好進定襄嗎?”
虞溪晚點點頭:“是有這層意思,再者也能……”
也能什麼虞溪晚沒能說出口,因為鹿雲松將他狠狠的抱進了懷中,還說:“阿晚,我好想你。”
他們分別了一個多月。
其實不是很長的時間,但不知為何,兩人心意相通後,每一日都過得十分漫長。
短短一月,像是過了數年。
虞溪晚亦有這種感覺,之前他不管去哪兒,都是獨自一人,不管做點什麼事,都能將時間打發了去。
但這一個月,不管做什麼,總覺得缺了點東西,剛開始他想不明白,直到人間想起了清河村的日子,他才恍然大悟,缺少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而是那個人。
“我也想你。”虞溪晚抬手回抱住鹿雲松,聲音不自覺軟了下來:“每天都在想。”
匆忙趕來的疲憊,在聽見這句話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