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少些痛,他只能細嚼慢嚥。
一個饅頭吃完,肚子沒飽,腮幫子累了。
虞溪晚拍了拍手上的細屑,靠著門框,看著天上繁星。
霧卷暮色,星河浮霽。
人心冰涼。
院外忽然傳來腳步聲,越來越近。
虞溪晚看向院門口,正好與來人對上視線。
鹿雲松腳步一頓,而後若無其事的朝著虞溪晚走去,腦海中卻不自覺回想剛剛的那一幕。
男人坐在門口,直勾勾的看過來的樣子,像是話本里勾人精氣的山怪,他什麼也不需要做,只用那雙依戀的眸子看過來,你就會繳械投降。
“獵到什麼了?”虞溪晚探頭去看鹿雲松背後的東西。
鹿雲松將背後嚥氣的野雞扔在地上,供虞溪晚觀賞:“白天那些山貨都不出來,就只打到了兩隻野雞。”
兩隻野雞脖子上都插著一根削的很鋒利的樹枝,屬於一箭斃命。
虞溪晚看了兩眼,有些好奇:“這兩隻野雞能換多少銀子?”
“這邊的物價不高,應該沒多少。”鹿雲松道:“過兩日,我晚上再去看看。”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株野草:“還找到一株三七,你今晚先用著,明日我換了銀子再去鎮上給你抓藥。”
虞溪晚看著那株儲存完好的三七草,難得生出一絲感激:“嗯!”
鹿雲松將草藥放到桌上,又說:“你先休息一會兒,等我洗漱完再給你上藥。”
鹿雲松洗漱的速度很快,他換了自己穿來的裡衣,在偏房翻出了一個杵臼,把三七草搗碎了再進屋,走到虞溪晚身前。
“這珠三七不是很大,你是想敷在頭上還是身上?”
頭上的傷還能忍一忍,身上的傷再拖下去怕是要潰爛。
虞溪晚很快做好決定:“身上的。”
“那你把衣服脫了,我給你上藥。”
虞溪晚抬眸盯著鹿雲松,見他眼中乾乾淨淨,輕輕笑了笑,拉著腰帶將衣服脫了下來。
白玉似的軀體暴露在眼前,鹿雲松呼吸一滯。
之前在山裡的時候,鹿雲松只給虞溪晚換了頭上的藥,身上的傷至今沒有看過。他只知道虞溪晚受了很嚴重的傷,但沒想到會是這麼嚴重。
:()死對頭總想讓我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