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院內的桃樹由嫩葉變成花苞,再從花苞變成果子,時間悄然在季節的更替中流逝。
虞溪晚坐在桃樹下的搖椅上,懷中抱著小春,正在給它梳理毛髮。
小春到這個家半個月,已經從筷子長的小不點長成了手臂長的小不點,體型雖然變大了,淘氣的性格一點沒改,拆家打架樣樣行,也只有在虞溪晚身邊才安靜一點。
“你太慣著它了。”鹿雲松注意到他的舉動,開口說。
“它還這麼小,慣著它怎麼了?”
“正是因為它年紀小,才要教它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我昨日獵回來的錦雞又被它偷吃了,要是不管的話,以後長大了,出去偷吃村民的家禽怎麼辦?”
虞溪晚的動作一頓,抓著小春的身子顛了顛:“我說你怎麼長的這麼快,原來自己給自己加餐呢,小東西,還挺聰明。”
小春聽不懂,小春只會討好的舔虞溪晚的手。
“哎喲,討好我可沒用,犯錯了就要認罰,讓我想想,怎麼罰。”
小春還是聽不懂,只管拼命的把自己的腦袋拼往虞溪晚手中蹭。毛髮在手中掠起一片柔軟,虞溪晚就笑了:“這會知道錯了?”
小春繼續蹭,一邊蹭一邊哼哼唧唧。
虞溪晚樂不可支:“哪兒學的這毛病,真把我當你娘了?”
“不是爹?”
虞溪晚回頭看向鹿雲松,笑道:“你就非得跟我對著來?”
“我是好心提醒你。”
“你少說兩句,我更高興。”
虞溪晚視線在收回的瞬間變冷下來,剛剛鹿雲松看他的眼神,很冷漠,讓他有種回到了長安的時候。
他沉默了一會兒,忽然開口:“你最近有想起什麼嗎?”
“沒有。”
鹿雲松說:“你這幾天總問我這個問題,你在擔心?”
兩人一個坐著一個站著,互相看不清表情,虞溪晚扯了扯唇角:“我當然擔心,我一直希望你能早點想起來,要是你記起來卻不跟我說,我會很傷心的。”
“你真的希望我想起來?”鹿雲松問。
虞溪晚倏地起身,沒什麼表情的看著鹿雲松,須臾之後,唇角勾起一抹笑:“哥哥,你最近都不叫我阿晚了。”
“是嗎?”鹿雲松淡聲說。
四目相對之時,虞溪晚很輕的笑了一下。
“你可要快些想起來。”
“我盡力。”
虞溪晚就不繼續這個話題了:“有吃的沒?我餓了。”
鹿雲松看了他幾眼:“屋裡有糕點,你先吃點墊肚子,我去給你做飯。”
虞溪晚乖巧道謝,抱著小春進了屋。
鹿雲松站在原地發了一會兒呆,也跟著進了屋。
晚膳過後,虞溪晚坐在小板凳上欣賞夜色,鹿雲松端著幾塊切好的甜瓜坐在他旁邊。
“秦村長送來的甜瓜,嚐嚐嗎?”
虞溪晚拿了一塊送進嘴裡咬了一口,很甜。
“村長早上來,是想找你的。”鹿雲松低頭看著甜瓜,聲音不鹹不淡:“他來替秦姑娘傳話,說你讓她做的事已經做好了。”
虞溪晚看了他一眼:“你不問我讓她做什麼。”
鹿雲松搖了搖頭:“我沒有必要事事過問,你知道你自己在做什麼就好。”
“你之前可不是這麼說的。”
“之前是我的錯。”
虞溪晚就不理他了,默默吃著甜瓜。
鹿雲松卻抬起了頭,他在很認真的打量虞溪晚,像是重新認識一樣。
滿天星斗,猶如碎鑽灑落黑幕,鹿雲松忽然輕聲說:“阿晚,我想親你。”
虞溪晚抬起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