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麒麟與汪藏海朝著無邪的方向望去。
“說起來這聖昀帝的墓,我還沒認真看過呢。”汪藏海捋了捋身上的紅色衣袍:“這墓可是阿淵親手所建的。”
他緩步走向了無邪那邊,完全不在乎他們是不是敵人。
陳皮察覺到這墓中的不對勁,開口說道:“這墓不同尋常,沒有陰冷的氣息。”
張日山點了點頭:“確實如此,這墓不僅沒有陰冷的氣息,更是有種令人舒適的感覺。”
吳貳白則是看向了那走過來的汪藏海,想到他的身手,也就歇下來了想要動手的心思。
“從阿淵手裡出來的墓穴,怎麼可能會有腐朽的存在?”汪藏海漫不經心的說道:“自然也就不存在陰冷的氣息了。”
“老東西,你怎麼知道?”黑瞎子的視線透過墨鏡看向汪藏海。
汪藏海輕嗤一聲:“沒禮貌的小東西,這自然是因為,我是阿淵最信任的人啊。”
王月半則是將目光放在了壁畫上:“這壁畫講述了聖昀帝的一生。”即使壁畫過於抽象,王月半也能夠認出那個陪伴聖昀帝長大的人是誰:“聖昀帝是被小清清一手帶大的。”
無邪不知想到了什麼:“說起來,之前在魯殤王墓下的周穆王墓穴中,也有關於阿珩的隻言片語。”
“什麼?”解羽塵未曾經歷過無邪在西王母宮之前的墓穴,自然也對周穆王的墓穴一無所知。
“我只記得一點點,大概翻譯過來好像是‘你是那遙不可及的天邊月,可你的光輝永遠灑在我的身上’我雖然不太明白是什麼意思,但直到看到這壁畫上有著與周穆王墓中同樣的印記,我才確認是與阿珩有關的。”
他抬手指向那個銀色的印記,只見那是三瓣銀蓮包裹著一輪彎月,其上還有一柄鋒利的寶劍貫穿而下。
“神廟歷代佛子都有著自己專屬的印記,而這是阿淵獨有的印記。”
張麒麟盯著那印記許久,他曾經在緣梓的脊背上看到過。
雪聖昀的魂體自那抹印記中浮現:“看來朕逝去的這些年,兄長身邊出現的人還不少。”他自然看得見除汪藏海與張麒麟之外,其餘幾個人的頭頂都有著一股類似於絲線的黑色腐朽氣息。
“嘖居然有意外驚喜。”特別是張日山,陳皮幾人頭上的傀儡絲已然凝實了,這其中定然有兄長的用意,他也就不刻意去點破了。
“你是聖昀帝?”無邪滿是好奇的看向雪聖昀的魂體:“你是怎麼以這樣的形態存世的?”
雪聖昀眼眸微眯:“後生,你的問題難免有些太多了,不過朕不與你計較,我是聖昀帝沒錯,但也只是一縷殘存了一千五百年的殘魂罷了。”
“聖昀帝,你見到小清清了麼?他在哪裡?”
“我自然是知道兄長在哪,可我不想告訴你們呢”他的眸色微凝,神情卻變得有些狠厲。
“你們來此,似是想知道兄長的過往吧?”他思索了片刻,將目光看向了汪藏海:“還是他的詭異轉變,以及他為了你做了什麼事。”
張麒麟看著漂浮在上空的雪聖昀:“都想知道。”
雪聖昀嗤笑一聲:“就算你們不想知道,我也會讓你們看他所做的一切,因為我並不想讓我的兄長被誤解。”
他抬手一揮便讓九人陷入了迷霧之中,身臨其境般,似是來到了南北朝時期,雖是幻境,但卻和真的別無二致,只不過身處幻境的他們,觸碰不到幻境中的人罷了。
他們見證了南北朝時期的苦難,也看到了那個昔日的神廟佛子,隻身一人入世,神色悲憫的進入這個吃人的腐朽王朝,最後不得已以殺止殺。
:()盜墓之誰偷了我的輪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