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辭輕輕地笑了。
她可憐嗎。
也許吧。
也就是她這個可憐的家庭主婦為了拴住丈夫的心,答應領養一個男孩去滿足丈夫變態戀童癖。
年幼的他殊死反抗才逃過了一劫又一劫,但也捱了一遍又一遍的毒打。從始至終,女人袖手旁觀甚至對外掩飾,而這家小女兒一直都被矇蔽在童話象牙塔裡。
他是想殺了這對夫妻的。
將他們通通拽下地獄,與他作伴不好麼。
後來,他改變主意了。
虞辭回憶著,彎了彎嘴角。
他告訴小女孩她引以為傲的技術工程師父親,實則猥褻了她的一個同班男同學,狠狠擊碎她的幻想。
他匿名舉報養父受賄、竊取競爭公司科研成果,涉嫌洩露商業機密等罪,鋃鐺入獄。
哦對了,他還提醒了養母,張兆靖在外有一個私生子,遺囑裡說了會繼承他所有的財產。
當他目睹這一家或不可置信、或痛苦、或絕望的癲狂表情時,虞辭笑了,皆大歡喜。
曾經的養母不敢再與他對視,那視線燒得她的背部火辣辣得疼。
“虞辭哥哥?”
朝朝牽著謝景丞的手疑惑回頭看,腳步放慢的虞辭已經與二人拉開了一段距離。
“來了。”虞辭移開視線,溫柔回應著,邁步跟上前面的二人。
身後女人的手顫抖著,過了好一會兒才重新揚起笑容招攬客人,只是那表情僵硬得古怪。
虞辭手裡籠盒裡的小松鼠如釋重負般一個大喘氣,像是長期憋氣後報復性吸氧。
媽呀,剛剛真是太可怕了!還好鼠鼠我“死”得快。
虞辭推開寵物診所玻璃門,將手中籠盒遞給醫師,“您能看看它傷得怎麼樣嗎?”
“啊,當、當然可以。”醫師一下子被眼前兩個高大帥氣的男高迷了眼,磕磕巴巴地說道,咳了一聲後才找回自己的神智。
“得先拍個片子,跟我來吧。”
她正要走在前邊帶路,余光中察覺到視線下方有東西移動,定睛一看,這才發現是一個軟軟糯糯無敵可愛的小女孩。
她還以為是籠子裡偷跑出來的薩摩耶。
朝朝揚起腦袋看著醫師的眼睛,甜甜笑道:“姐姐好呀。”
“哎哎,小朋友你好,是跟兩個哥哥一起來的呀。”醫師被小孩子真誠、不加汙染的眼睛盯得不好意思,原先被高中生帥呆的那一點羞惱也煙消雲散了。
這個小朋友真的好像白白的薩摩耶啊!
是萌化心肝的微笑天使!
醫師帶著他們去攝片室,沉默的小松鼠被輕拿出來,五花大綁地扣在了檯面上。
醫師隨意瞥了眼,笑道:“還是個公松鼠呢。”
“!!!”
小松鼠眼珠子瞬間睜得圓圓的,似乎是羞惱極了,連帶著之前那份死氣沉沉都消散了不少。
朝朝好奇探頭:“怎麼看出來的呀?”
蓬鬆的松鼠尾巴“唰”地揚起,遮住了關鍵部位。
結果被醫師順手綁住了尾巴。
小松鼠:“……”
謝景丞摁住她的腦袋:“保護動物隱私。”
生無可戀的小松鼠被緩緩送進艙內,現在就等片子出來。
隔壁房間是一隻二哈在打針,嗷嗷掙扎,主人還有另一個獸醫死命摁著它。一針下去,二哈一陣鬼哭狼嚎,唱起了“大山的子孫呦”——
朝朝被那悽慘的叫聲嚇得一激靈。
打完針,解放的二哈在房間內一整個上躥下跳,嘴裡罵罵咧咧,宣洩著對主人的不滿。
你想痛死老子嗎!嗷!
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