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她以外,所有人崩潰地慘叫!
有的人昏死過去。
有的人惡狠狠地盯著顏未曦恨不得用眼刀插死她!
因為疼痛折磨神經,有的人不顧現狀的慘烈,崩潰地抒發自己的怒恨:“顏未曦!你別得意!等我出去,我一定弄死你!”
有了第一個人開頭。
其他人立馬跟著附和:
“顏未曦!我絕對不會放過你!”
“賤人!你個賤人!有種打死我!等我好了!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你壞事做盡,一定會遭報應的!你不得好死!!”
“有媽生沒媽教的賤人!你和你全家遲早下去死無葬身之地!”
似乎是因為憤怒,又似乎是見顏未曦不再動手,以為是怕打死他們,他們突然逆反地不再求饒。
開始憤憤不平地聲討顏未曦。
他們將自己放在受害者的位置上,用盡自以為最能洩氣的詛咒,將顏未曦釘在惡人的恥辱柱上。
篤定上天會憐惜此刻作為受害者的自己,遲早會打壓“惡人”施以報應。
便不管不顧的群情激憤地聲討她!
顏未曦無所謂地聳了聳肩:“就這?罵人都沒我罵得髒,真沒勁。”
顏未曦將棒球棍扛在肩頭,準備離開。
她打得手有點酸。
想回家躺著玩手機了。
但那群人還在不依不饒地罵她:
“活該你當舔狗舔不到男人!你這種歹毒、蛇蠍心腸的女人就應該去死!”
“賤人!憑什麼說我們欺負你,明明你最陰險!像你這種惡毒的女生,就應該不得好死!你爺爺奶奶爸爸媽媽你們全家都不得好死!”
剛要離開的顏未曦,腳步驟停,她身上縈繞的氣息乍變,不再是剛剛輕鬆愉快的氣氛。
此刻,她的周身縈繞著兇險的低氣壓,雙眼危險地眯起,聲音陰沉,答非所問地問向他們:
“還能說話?這麼有活力,我能預設你們還有興致吧?”
顏未曦的嘴角驟然噙著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顏未曦意味不明的話讓那群人頓然一愣:“什……什麼?”
有的人腦子反應快,頓時臉色慘白:“你……你要做什麼!?”
顏未曦笑眯眯道:“沒什麼啊。”
“你們好歹也是考進特招班的人,不會不知道,正式考試前有模擬考,玩遊戲前有試玩教學吧?”
聽到這句話,腦子轉得快的人,立馬明白她的意思,被嚇得聲音哆哆嗦嗦,話都說得不利索:“你……你究竟要做什麼!?”
“沒什麼啊,我就來討個債嘛,你不欠債,怎麼會有人來“收款”呢?”
她不會讓他們死。
誰說只有死可怕?
比死更可怕的是,一次次親身經歷即將死亡的窒息感。
她來這裡只是為了給以前的自己報仇,用來哄自己開心不再芥蒂過去的委屈的臨時加班罷了。
她原定打到解氣就會放過他們。
結果。
他們千不該萬不該。
咒罵她最愛的奶奶!
怒氣將她的理智沖毀,在她的耳邊輕聲哄道:沒有人,可以說我的奶奶。
顏未曦抬手將兜帽摘下,下一瞬,她的周身縈繞著隱晦不明的綠芒。
她的眼眸閃過一絲幽暗的光芒,在昏暗的工廠裡顯得陰森可怖,宛若從佈滿枯骨手臂的荒澤裡走出的惡魔般幽深駭人。
抬手間,象徵著治癒本源的綠芒盈滿整個工廠,療愈所有人身上的傷痕。
她輕輕勾起笑容,聲音輕靈得好似空蕩蕩的地獄裡傳來的對死亡宣告倒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