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阮遊生帶著人離開,不忘幫她關門。
工廠大門擦著地面的摩擦音伴隨著合上的角度,一點點趨向無。
頓時。
工廠的亮度只剩下窗外歪歪扭扭灑進來的月光。
顏未曦不想將現狀洩露出去,打了個響指,魔力驟生。
眨眼間,透明的魔力凝結實質性的防護罩,遮住整個工廠,空洞洞的視窗封上不可視的物體,封閉外面的光源。
頃刻間,整個工廠陷入難捱的黑暗,唯餘人群統合在一起的粗重呼吸聲。
好在黑暗持續不久。
不出一秒。
啪嗒一聲。
工廠無燈自亮,特招班所有人身上的繩子全部脫落,包括口中的抹布。
一直捆束身體的繩子鬆開,讓他們驚喜地活動身子,忘記思考眼前不合常理、匪夷所思的情。
看到站定在正中間的顏未曦,他們習慣性地想要貶低顏未曦。
但一想到黎瑤曾經一人打爆他們所有人的那天,他們便存了個心眼,沒有順著習慣諷刺顏未曦。
而是一改常態,扮演弱者的姿態,朝顏未曦哭訴討好:“顏同學……是我們錯了……”
“對啊對啊!求求你放過我們吧!別再讓那群人來打我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不尊敬你!”
“冤有頭債有主,我們都是被文御逼迫的!你去找文御報仇行不行!別找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再也不做這種混賬事了!”
文御聽到這些人為了自保倒打一耙自己,氣得臉色鐵青!
“你們!你們胡說八道!明明是你們看上我當時有錢才故意巴結上來的,現在想甩得一乾二淨!想得美!”
顏未曦故意站在一旁聽著他們狗咬狗。
只覺得可笑極了。
上輩子的她,哪怕是有錢人家的孩子,懦弱依舊被人欺。
這輩子的她,手腕強硬,心狠手辣,全世界彷彿變得美好一般,阿諛奉承和諂媚討好全都一窩蜂湧了上來。
她奶誠不欺她。
能幹就幹!
不能幹,回頭陰他!
她掂了掂手中的棒球棍。
一步步走向他們。
見顏未曦拎著棒球棍走向自己,他們倏然忘記爭吵,全都一股腦地蹣跚後退,驚懼得嚥了嚥唾沫,哭著求她別過來:
“求求你!別過來!”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嘲笑你了,你放過我吧!都是文御!都是文御的錯!你去打文御!去打文御啊!”
有的心理素質脆弱的人再也忍受不住精神壓迫,崩潰尖叫:“啊啊啊啊!!!你不要過來啊!!!”
以往高高在上的柳清婷此刻低下頭顱,委屈地流下淚水,用一貫柔弱的姿態試圖讓顏未曦心軟:
“未曦同學,當初我不是故意要針對你的,都是文御這個賤人每天和我說你有多煩,我才……我才以為你是這樣的人!”
“現在我才知道我錯得離譜!我不應該聽信文御的,我向你道歉,你別再追究了好不好……?”
顏未曦頓住腳步。
她的腦海裡突然回想起,歷歷在目的過去記憶。
昏暗的廁所,嬉笑尖銳的起鬨聲,黏溼惡臭的衣服,一張張憎惡可怖的臉閃過腦海。
她抬起頭,看向縮在角落裡的女生,無一例外,全員對上!
她的手指攥緊棒球棍。
柳清婷見她停下來還以為是自己的話起了作用,在心裡唾棄顏未曦的好騙之外,更多的是劫後餘生。
她還想再為自己求饒,用力掐了把大腿,眼眶很快蓄滿淚水,剛準備開口,身體突然被一股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