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官人能把家裡的生意鋪這麼大,除了有祖輩的託舉外,更多的則是靠著自己的果敢、狠辣,從殘酷的商海沙場殺出了一片天。
“小兔崽子,不給你點顏色瞧瞧,你都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說罷,他撿起一根棍子耍了幾個花式便衝上來。
賈夫人躲在門旁,興奮得眼睛冒綠光,還不忘大聲誇讚,“官人威武!”
男人至死是少年,柳大官人聽到夫人對他的讚美,招式耍得更漂亮了,一條長棍舞得密不透風,打得常巧之只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
賈夫人見狀更是不顧自身安危跑出門外,時不時地誇一句,“官人,真棒!”、“官人好厲害!”
常巧之見一時奈何不得柳大官人,便乾脆腳步一錯,往賈夫人奔來。
賈夫人也許是愛慘了柳大官人,恨不得一雙眼睛安在他身上,根本就沒有注意到自身已處在常巧之的攻擊範圍之內。
“小心!”柳大官人轉過身來,發現情況危急,趕忙出聲提醒,但奈何還是晚了。
常巧之以棍為支點,一個飛踹將賈夫人踢飛了老遠。
賈夫人一向養尊處優,頭上頂著碩大的髮髻,又插了不少珠光寶器的首飾,她這一摔就好像首飾架子倒了似的,地上暴了不少裝備。
飛出去的賈夫人感覺心臟受了重擊,胸口憋悶一時喘不上來氣,趴在地上像條離了水的魚,大口大口的喘氣。
柳大人目眥欲裂大喊了一聲“阿敏!”,而後舉棍往常巧之身上捅。
但常巧之又不是木頭人,豈會站著等捱打,當即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拽著賈夫人頭髮,一把將她提起來,語氣森然道:“再過來,我就弄死她。”
常巧之算是看出來,這兩位的感情還不錯,挾制住一個,另一個必然投鼠忌器。
當然在柳大官人的眼中,自己是可惡的老鼠,手上嚇得花枝亂顫的則是寶器,不過沒關係,老鼠也有老鼠的好處,常巧之很大度就不跟他計較了。
“卑鄙,無恥,有本事衝我來!”柳大官人拿棍指道。
常巧之臉皮很厚,她湊近聞了聞賈夫人脖頸,像個浪蕩子一樣,嬉笑道:“好香啊,搽了啥香水啊?”
賈夫人好不容易肺裡進了些空氣,她扶著髮髻,一臉驚恐,“啊!登徒子!”
“是,是,我就是登徒子,不是來抓姦夫的嗎?我就是啊!”常巧之衝著柳大官人挑眉道:“這是你夫人吧,長得真漂亮啊!”說著,挑釁似地親了賈夫人臉蛋一口。
小巷子頓時詭異的安靜,就連滾在地上哀嚎的護院下人們都閉上了嘴,像看死人一樣看著常巧之。
這邊柳大官人一時有些懵逼,還沒反應過來呢,那一邊的賈夫人則突然捂臉痛哭不已,“啊~官人!我髒了,殺了我吧!”
常巧之突然覺得她怕不是腦子有問題,被人親一口就髒了,把自己當什麼了?大號病毒?
柳大官人對於賈夫人的感情自是不一般,哪怕這位夫人從未給他生下一兒半女,但他從未考慮過休妻,甚至每納一位小妾,都會主動給妻子一份補償。
“別衝動啊!兄弟,咱們有話好好說啊!”
常巧之翻了個白眼,真是奇怪,當她想講道理時,這位柳官人卻很衝動,如今正是打得難解難分之時,這位偏偏又來講道理了。
果然人的武力值與對方講道理的速度成正比啊。
“可我現在又不想好好說話了,要不,咱們手底下見真章吧!”常巧之還想安慰哭泣的賈夫人一番,卻不想差點被她咬到手指,幸好收得快,“你屬狗的嗎?”
柳大官人冷著臉,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難道真要鬥得魚死網破嗎?
不過人的腦子真是個好東西,越是危急